“扈扈,我怎麼睡着了?你都不叫我!”
桑扈:“公主,不是您不讓奴婢叫您的嗎?”
南曉曉:“有嗎?我睡了多久了?七姐她們走了嗎?”
張望着門外,可惜門關着,看不到。
“公主,侯爺和七公主還在等您呢!快出去吧!”
桑扈剛被南曉曉被拉着跑走,卻是沒去茅房,而是繞了一圈,來到這書房躲着。桑扈越來越肯定,她家公主有問題。
“公主,皇上的意思不是要撮合侯爺和七公主!”既然公主不說,她也不問,配合好她就是。有些事提醒一下也好。
南曉曉驚疑的看向桑扈,“扈扈,你說什麼?”
桑扈笑笑:“公主,我們出去吧!好好學習寫字,可好?”
盯着桑扈的眼睛,南曉曉在思忖着要不要和桑扈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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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主子呢?”南柒杳找了一圈,繞到這書房外,見柳好在這裡收拾曬好的書,便開口問她。
柳好匆忙 行了禮,怯生生的回道:“回七公主,奴婢沒見到十一公主!”
她确實沒見到,她也剛來不久。
南曉曉和桑扈相視一眼,南曉曉走到門邊,打開了房門:“七姐,曉曉在這裡!”
“你不是上茅房嗎?怎麼跑書房來了?”
南柒杳擡眼看着她,這個白癡,看這樣,不會是剛睡醒吧。
南曉曉歪着頭,嘟着小嘴,“曉曉是來拿紙的啊!結果不小心睡着了!嘿嘿!”
看着南曉曉一傻笑,就露出牙間的空洞,南柒杳有些厭惡的别了頭。
“走了,去學寫字!父皇可是讓我來監督你的,你好好學!”反正你也是學不會。
“哦!”
裝作沒看到南柒杳眼中的不耐煩,南曉曉蹦跶着跟她往後院走。她真的要當一千二百瓦的電燈泡了嗎?南柒杳要恨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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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野頭疼的看着南曉曉握筆的姿勢,和寫出來的字!哪裡是字,分明就是畫的不知什麼鬼?
“十一公主,您握筆的姿勢不對!”揉了揉額間的太陽穴,乜野無奈的說道。
南曉曉自然知道,她是以拿鋼筆的姿勢握毛筆,當然不對。但以她的智力,不是就該不對才對嗎?
“啊?不是這樣嗎?我覺得挺好的呀!你看,我寫得多好!這是南字,這是……咦?”筆呢?
乜野實在看不下去,抽走南曉曉手中的狼毫筆。
“十一公主,冒犯了!”說着,輕點了一下頭,站到南曉曉身後。
拿過南曉曉的手,教她怎麼握筆。而後将他明顯比她大一号的手附在她手背後,一筆一畫的教她寫出了一個正兒八經的‘南’字。
寫完便立馬松開南曉曉,退居一旁,“十一公主,這個才是南字!”之前的那個是鬼畫符。
在乜野靠近南曉曉的後背時,南曉曉愣神,這個姿勢……雖然乜野的胸膛離她的後背有段距離,但他的呼吸,她還是能感受到。
他也在緊張,乜野的手附在她手上,她能明顯感覺到這是一雙長年習武的手,布滿了繭子,前世她是用雙節棍的,手上也有不少的繭。
擡眼掃了一下南柒杳,果然,那眼神怎麼看也是想要撕了她。她是不是不該這麼裝?看把人家小情人氣得。
“哈哈!你看!我寫得多好看!”
南曉曉扔掉手中的筆,拿起那張宣紙舉得老高,擋住眼中的精光。
南柒杳輕嗤,寫個字都不會,還要人手把手的教,白癡!死命的絞着手中的帕子,眼睛盯着南曉曉。
“七姐,怎麼了?曉曉寫得不好看嗎?”
“好看!比之前的蟑螂好看多了!加油!”發現乜野也看向她,南柒杳迅速換上一臉溫和的笑。
“乜侯爺,聽說你的丹青不錯,可否指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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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柒杳也有她的高傲和小心思,憑什麼那個傻子就能靠他那麼近,真是不知廉恥。她就不信,自己的一身才藝,征服不了祈北侯。
她可是仰慕了他很久,從三年前,乜野救下她開始就仰慕他。若不是他還在守孝,她都要想讓母後幫她做主,請父皇賜婚。
在知道乜野就是教南曉曉習字之人時,她原來的不快都一掃而空。從上午就開始梳妝打扮,為了讓腰身細些,午膳都沒用,來之前還認真的補了妝。
原先她也不解,自己的才華在同齡人中明明已經不錯了,為何父皇還要她學?還是和南曉那個傻子學?
當她從皇後哪裡知道教她們的人就是乜野時,便猜想,父皇是不是有意将她指給乜野。
但是現在乜野還在孝期,不可能為乜野賜婚,要賜也要在三年初孝以後。而這三年,若是乜野都不出門,那她都沒有機會見到他。
正好父皇此舉,就能讓她和乜野有相處的機會。雖然是在曰堯宮,但衆所周知,南曉是個傻的,還在年幼,别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誰會和一個傻子較真?
她費勁心思打扮,不想乜野看到她隻是恭敬的行了禮,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又想到昨晚她母後說的:“乜野因剛喪雙親,性子變得有些冷冽,你得擔待些,慢慢來。你父皇此意,定是想讓你和他多多相處,培養感情,待乜野三年初孝一滿,給你們指婚!五年孝滿過後,你們就能成親!”
她覺得也是在這樣,畢竟乜野才剛父母雙亡,對任何人和事都不上心和冷冽都是正常不。卻不想居然那樣親昵的抓着南曉的手教他寫字,她肺都要氣炸。
“七公主,指教不敢!”
除了恭敬還是恭敬,應付這兩位公主,乜野覺得比打仗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