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心裡已經有些相信了，不說記憶裡那些錯漏，沒注意時還沒發現，仔細想來記憶中漏洞不少。就說他當初将貓崽放進家中，其實就算外面有聲音突然傳來他也不應該會在貓崽有一定風險的情況下就那麼輕易的将它放進來。而且那兩扇門那麼厚重，連001都沒發現什麼，他是怎麼隔着那麼厚重的門聽到那小小的抓撓聲的。

再說，顧瑜不禁看向貓崽，貓崽轉頭和他對視，眼中帶着對他的擔心和幾抹不易察覺的躲閃心虛，貓崽其實一直表現的很人性化，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動物能表現出的，而他卻那麼輕易的接受了，沒發現一點不對，反而把一切歸咎于動物在危難環境中激發出的潛能，認為貓崽可能是進化了，而他自己把這一切都接受的太快了。

趙澤瑞靜靜等着顧瑜慢慢消化這些，顧瑜過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我是因為被月噬組織研究改造，才變成植物的樣子的嗎？”顧瑜發散腦洞，難道像貓崽一樣，他的精神體罕見的是植物，經過實驗後就變得和貓崽一樣，受重傷之後就會和精神體融為一體變成植物。

趙澤瑞：“不是，你應該本來就是植物。”

“我本來就是植物？！可是植物……”植物怎麼會說話，會變成人呢？什麼樣的研究能做到這些呢？

看出他的疑惑，趙澤瑞道：“你能說話，還能變成人，應該是你本來就能做到，實驗研究加速了這個過程。”

“其實早在很久以前，就有人提出了植物也能相互交流，而且提出猜測植物一直在人類看不到的地方暗中發展進化，直到形成一種新的生命體。”

“新的生命體？”顧瑜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

趙澤瑞點點頭：“是的，就像人類是由古猿進化而來，但沒有人會認為猿類和人是一個種族，通過進化人類認為自己早已脫離動物的範疇，而植物的進化你也可以這樣類比。這種新的生命體雖然由植物進化而來，但卻早已脫離植物的範疇，它們的智商與人類相當或是高于人類，隻是這種植物體一直沒出現在人類的面前，潛藏在暗處。你的出現讓我知道這種猜測是正确的，而你就是這種植物體的一員。”

趙澤瑞又轉回之前的話題：“之前我有調查過，在顧瑾聯系我之前，你們被月噬組織發現了蹤迹。當時情況應該很緊急，所以顧瑾隻來及給我發消息讓我認回你，沒有具體解釋其中的細節，你們身份互換應該也是因為這樣。”

說着，趙澤瑞看向貓崽，顧瑜也轉頭看過去，貓崽一臉嚴肅的點點頭表示肯定。一隻小貓繃着臉做出點頭的動作很是萌人，要是以前顧瑜肯定忍不住上去摸摸它，但想到這貓的表面下實際上是一個人，雖然根據趙澤瑞的講述，他們之前一起逃出月噬組織後還一直住在一起，關系聽起來很親密，但顧瑜也上不了手去摸摸小貓。

顧瑾敏銳的這種差别，有些失落的看向顧瑜。顧瑜，顧瑜硬起心腸抵禦住了這股視線。

顧瑜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他之前一直擔心愧疚自己占了别人的身份，但現在表示他不是穿越，他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植物？這個身份可能是他和顧瑾因為遇上了麻煩事所以暫時先由他來頂替，而不是自己以為的突然霸占，但他卻一下子被開除人籍了。

事情說到現在，顧瑜想起來什麼道：“這麼說你早就知道趙澤秋不是你親弟弟了？”

趙澤瑞點頭，眼神帶了些回憶：“我比小瑾大六歲，母親去世前應該就發覺了這件事，隻是那個時候我年紀還小，母親那邊沒有别的靠得住的親屬了，隻有外公之前留下的一部分人脈，母親當初便沒有将這件事情告訴過我。趙力精神力不錯，長的也還行，但是這能力嗎，啧。”

一聲啧，完美體現出趙力的能力是有多不行。

“家裡的企業之前主要靠母親打理，趙力原本就是入贅進來的，母親死後，趙力沒有能力也沒有拿得出手的人脈扶持，他嚣張了一段時間，但發現公司還要靠外公和母親之前經營下的人脈後便又萎靡了下來，帶着一副好好先生的假面。”

“還要靠母親留下的人脈，趙力一時不敢對付我，再加上外公原來是軍隊裡退下來的，所以時常有幾個關系很好的叔伯關照我，趙力便更不敢對我下手了。思考過後，他對我就又是一副之前的好父親的模樣了。”

趙澤瑞語氣裡帶着幾分嘲諷：“我那時就感到了不對，趙力認為對于一個小孩，随着年紀的增長，他對我的不好我很快就會忘掉，畢竟那段時間很短，但他裝作好父親的時間要比那段時間長的長得多，一般情況下應該會這樣的，但我卻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忘不掉，可能是潛意識裡早就意識到不對了吧。”

“而且母親也給我留了些線索，隻是到我長大才漸漸解開而已，發現事實我竟然沒有一點驚訝。”

趙澤瑞不禁嘲諷一笑，

“我在畢業後直接就加入了軍隊，之後晉升還算快，發現這些事後我就一直暗中尋找顧瑾的蹤迹。而且在這其中，我還發現了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