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趙澤瑞開口，又說道：“不過會比其他幾人稍好一點，畢竟他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但他作為那兩個人的兒子我也不能放過他。”

顧瑜沉默，又想起什麼：“那趙老爺子在這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想起那個他懷疑過但又突然死亡的老者，現在想來他那些懷疑可能也不是假的，隻是背後有人阻止了而已。

趙澤瑞說道：“雖然我知道你是顧瑜不是顧瑾，但其他人不知道。”

聽到趙澤瑞又說回這件事，顧瑜點點頭，這是一切的開始。

“趙澤秋的血型不對，以母親的血型加上趙力的血型生不出他，我就是以此揭露他不是我的親弟弟，然後順理成章的将顧瑾接回來。在顧瑾接回來之前，有做過基本檢測來确認他的身份，那次是他本人做得檢測，加上你之前一直是植物沒有露面過，因為種種原因顧瑾也一直掩蓋着自己的半張面容。所以，衆人都以為回來的就是顧瑾本人。”

顧瑜點頭，這些他們都知道了，就算一些小細節不清楚但大緻也能猜的出來，

“這些和這件事有什麼關聯嗎？”

趙澤瑞卻又說起另外一件事：“趙老爺子得了不治之症，身體早就不行了。你看他行動自如的模樣其實是用來某種藥劑。你應該也發現他瘦的不像樣子了吧，這都是那種藥劑的副作用。”

顧瑜點點頭，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趙老爺子真的很瘦，簡直就是一具骷髅外面包了一層皮。隻是他确實沒看出來趙老爺子不久于世了，不說他行動自如，就說他那精神氣也不像。

“藥劑能暫時遏制住病情，但後果就是身體被極速消耗着，到後來他可能不是先死于疾病，而是死于藥劑的副作用。”

“那送給我的那些藥劑？”顧瑜想起趙老爺子送給他的那些藥劑，趙老爺子那時還反複叮囑他要他喝那些藥劑。

“那些藥劑并不是這一種，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

“那那些是什麼？”

趙澤瑞沒直接回答他，而是繼續道：“趙老爺子命不久矣，他的身體也不存在被治愈的可能而且還衰敗的不成樣子，這時他想到一個方法，既可以擺脫疾病還可以獲得鮮嫩健壯的軀體。”

顧瑜想到一種可能：“你是說他想奪舍？”奪舍這個詞用在這裡多少不太準确，但大概意思卻表示的很清晰。

“是的，本來他心中還在猶豫。我，他動不了。趙澤秋和趙澤安又是他真正放在心裡疼愛的孫子，這時你出現了，一個絕佳的選擇。面對新相認家人的冷淡，這時一個愛護你的爺爺形象出現了，一個缺愛的孩子當然會向他靠攏。隻要騙住你，之後他再打算做什麼自然輕而易舉。”

“這是可以做到的嗎？這種技術？”顧瑜疑惑問道。原來趙老爺子打得是這種注意，難怪他總覺得趙老爺子在幾次三番的打量他。

“或許吧。趙老爺子從發現他生病開始就常常自己泡在研究院裡找人研究這些，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而且準确的形容一 下，這個技術其實可以稱為換腦技術。之前他們已經給動物實驗過，兩隻動物都活了下來，但是否内裡也随之互換他們也不清楚。研究院也用人做過實驗，但這些人都沒活下來。”

顧瑜：“那這項技術不久是沒成功嗎？畢竟用在人身上人也不一定能活下來，而且是否真的内裡也随之互換了也并不确定。”

趙澤瑞點頭：“确實，但他快沒時間了，所以他隻能一試了，成功了就是他賭赢了。”

“瘋子，他已經瘋了。”顧瑜說道。

“是啊，他早就瘋了。那些藥劑可以降低你的意識活性，你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那些藥劑會使你常常處于一種意識混沌不清醒的狀态，還可以加強你的心髒活性。”

“加強心髒活性？”顧瑜問，前面降低意識活性他還能稍微理解一點，可能降低他意識中的抵抗性可以加強成功率，但這和心髒有什麼關系？

“有研究表明心髒也儲存一部分記憶，也有人報道過有人經過換心手術像是變了一個人，所以這個手術是腦和心髒一起換。為了防止突發狀況，加強你心髒的活性可以讓它再被取出後有更久的使用期限。”

顧瑜聽到這些嘴裡發幹：“那如果顧瑾沒有在這時出現呢？”

趙澤瑞：“那即使在疼愛那兩個孫子，趙老爺子也會選擇其中一個了。”

“畢竟，什麼都沒他自己重要。”趙澤瑞又淡淡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