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車辇十分華麗闊大,也正是車内人身份的象征。
侯在一旁的車夫一見何昭君出來,趕緊轉身搭好了木凳,令何昭君方便上車。
何昭君推開了車門,見肖世子面色有些微涼地發愣,便開了口。
“世子。”
她的聲色旖旎又婉約,恰似這三月春風裡的乳燕。
肖世子一見了何昭君,微涼的神色很快便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溫潤笑臉。
“昭君,你可來了。”
“嗯。”何昭君上了車,坐在一側,當中的主座是肖世子。
待二人坐穩,車夫很快便開始駕車。
“昨日,我同你……”肖世子說着,面頰微紅,“昨夜高興得一夜未眠。”
何昭君聞言也同樣羞澀地看了肖世子一眼,随即便垂了目光。
“我想趁着伯父尚在府上,近日便向你提親。不知你阿父和兄長們喜愛什麼?我可還需再備些什麼?”肖世子說得誠懇。
何昭君羞紅了眉眼,嬌聲低語道:“這些都不重要的,你對我有這份心意,他們便滿意了。”
“那是自然,昭君,我此生定不負你!”肖世子堅定得說。
何昭君擡起眸來,定定地看着他,似在等着他的後話。一般情郎說此情話,多半伴着誓言。
怎料,肖世子說到此處便截了話頭,隻一雙桃花眼等着看她感動的模樣。
何昭君心内冷哼一聲,現下當真是吃準了她,便是連戲都舍不得做全了。
然則面上何昭君還是臉頰一紅,嬌嗔道:“這些話都是花言巧語,待你真的來,我才信你!”
肖世子聞言哈哈大笑,道:“昭君,原來你也是心急的。”
“誰心急了!”何昭君心虛地跺腳,扭過頭去,不看肖世子。
“是我心急,是我心急了。”肖世子看着何昭君俏生生的面龐,心底湧出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