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心下有些不确定起來。
淩不疑聽了這話,又思及程少商來。想當初,程少商為了見他,竟然參加了裕昌郡主的生日宴,尤其是為了表露對他的占有欲,還當衆說出他傾慕她已久那番話來……
想必程少商當時對他也是愛極,才能做出此等跳脫之事。
淩不疑心中一陣暖意,不由道:“那她見你時可有做何出格之事?非尋常女娘所為的那種?”
文子端低頭回憶了一下,還真有!
想當初何昭君見他時,直接就将未來郎婿的玉珏給了他。這能是一般女娘所為之事嗎?
不過……
“嗯……有倒是有,隻是她那時确實也是有事來尋我……”文子端還是有些不确定地道。
淩不疑一聽此話,自覺自己十分有經驗,于是他十分無謂地擺擺手道:“解決問題之人何其多,偏偏來尋你必是存了心思的!”
文子端聞言,頓時雙眼放光,隻覺自己找了這個兄弟果然是對的!于此事上果然頗有收獲!
很快,文子端便又想起自己那時不知好歹,竟警告她不得妄想三皇子妃的位置。現在自己打臉,回頭又求人家。莫非……何昭君是因此事置氣于他?
“我……那時未領會其意,說了些不中聽的話……”
說着,文子端的聲氣便小了下去。
淩不疑聽得此話,不由開始自我反省,是不是何時說了不中聽的給程少商惱了。思來想去,似乎也沒有什麼惹她不高興的事兒。那怎的還能給樓垚截胡?他想不明白。
然則,一看好兄弟還在困惑,淩不疑不由開解道:“若是如此,不如當面說清楚,隻當是個誤會,解開就好。”
文子端聞言點了點頭,但思及何昭君冷冰冰的模樣,歎了口氣,道:“我當時……也是想同她說清楚的,奈何她似乎已經拿了主意了……”
話說至此處,文子端的困惑落在淩不疑眼中,不過是小兩口吵個嘴鬧個矛盾而已。哪比他凄苦,現在程少商直接跑去同别人定了親,還強令他不得插手!
聊至此處,淩不疑已經完全沒了開解文子端的心情,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見何娘子那夜為你舍命而奔,着實情誼做不得假。想來,一個女娘若是傾心于人,到了極緻也未必能做到她那般,想必心中應是……珍重萬分……”
文子端一聽此話,果然就是尋到了知音!他一拍桌子,怨憤又不解道:“我也如是想。豈料……子晟,哎,你是不知,她私下來尋過我,說她不願意……”
淩不疑聞言,果然露出一臉呆懵。那神情,同文子端初次被何昭君當面拒絕時,不能說毫無幹系,隻能說幾乎一模一樣!兩張臉若是能放在一起,說是孿生兄弟也不為過。
“可是……一時氣話?”淩不疑表示十分困惑。
文子端又是一歎,搖了搖頭,道:“看着不像,倒似是之前就想好的決定。”
決定?這是什麼決定?淩不疑滿腦子跳在眼前的,都是那日何昭君衣衫不整神色焉焉地坐在車上,身後躺着神志不清的文子端的畫面。那話突突就到了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