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越皇後實在是對文帝那張溢于言表的八卦臉有些忍無可忍，不由輕咳幾聲，示意他注意一下形象。

文帝這才回過神來，裝模作樣地整理整理衣擺，然後又一頭湊了上去，道：“你和子晟，都有沒有什麼新的，啊，比如長輩比較關心的，啊，新的收獲啊？”

對于文帝的八卦，文子端倒是毫不意外。畢竟，當初他為何昭君請封安成君的封号的時候，他這位老父親的揶揄眼神就沒有停止過。

真論起來，即便封了安成君，何昭君要做他的太子正妃，從身家上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些意思。但文帝本就是開國皇帝，于世家大族這件事情上而言，相對沒有那麼着緊。加之他現在又是太子身份，何家又是武将之家，未來可期。何況自己還有個頗得聖意的母後。所以，隻要自己一心想娶，倒是沒什麼不可以的。

隻是……

文子端想起分别前那個靜悄悄的馬車，心中有些涼意。

此事若尚未征得何昭君意願。雖說自己也可一意孤行，強行求個聖旨賜婚。

但無論如何，他還是想要尊重何昭君的想法。

想到這裡，文子端的神色黯淡了下來，他搖了搖頭，道：“回父皇，并未有。”

文帝樂呵呵等着瓜送到嘴裡，結果見自家老三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不由有些意外地朝越皇後看去。越姮顯然也注意到了兒子的情緒，這倒是令她有些意外。

先前賞花宴之時，聽得嬷嬷的言論，還以為老三這番回來怕是要辦喜事了。沒想到竟然……沒能成？

雖說越姮一向是個豁達的性子，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哪有不上心的道理。

當下掃了一眼衆人，眼下除了自己生的那幾個，其餘的皇子公主們也在，尤其是五公主那一雙陰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文子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了，陛下。老三這會子剛回來，路上也乏了。大家若是用的差不多了，便散了吧。”說着，越皇後放了手中的餐具，準備起身。

文帝想吃的瓜沒吃着，也有些悻悻，便也随着越皇後一起起了身。

帝後二人相攜行了數步，文帝突然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