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說着，情緒十分激動，一度紅了眼眶。

何昭君被戳中了痛處，亦心中痛苦。

“少商妹妹，不是我放棄了阿垚。而是……而是阿垚自己選擇了你。”何昭君說着，緩緩閉上了眼，一滴淚從臉頰流了下來，“阿垚心悅你，從見你第一眼起，他就心悅你……”

何昭君緩緩說着，腦中回憶起燈會的那夜初見……

時光回溯，一切的一切仿佛走馬燈一般自眼前略過，仿若昨日。回憶仿佛遏制了呼吸，令何昭君喘不上氣來。

“你……你既知如此，又為何……為何總是尋他？”

程少商見何昭君痛苦不似作僞，有些感觸，但心中仍然積憤難消。

“是。”何昭君點了點頭，“此事，我确實對你不住。”

縱有諸多緣由，縱有諸多苦衷，但，說到底，她于此一事上，到底對不住程少商。

“對不起，程少商。”何昭君說着，一步一步朝着程少商走了過去，“少商，樓家的情況很複雜，你嫁過去，想必有些時候也會難過。但是，樓垚他會一直愛你，很愛很愛你。少商，請你……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放棄他……”

“我當然不會放棄他！”程少商下意識地高聲說道。

何昭君笑着看着程少商，點了點頭。

“嗯，你不會的。你們會幸福的，一定……要幸福。”

看着何昭君的模樣，程少商莫名覺着詭異，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你……你不要再來打擾阿垚了。你既然這麼希望我們幸福，你就不應該來打擾他！”程少商一面觀察着何昭君，一面堅持着自己的立場。

何昭君見程少商似有些抗拒，故而停下了腳步。她垂了頭，努力止住了眼中的淚。畢竟，當着程少商的面落淚，并非她的意願。

“好，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何昭君說着，又喃喃自語了一遍，“以後不會了。”

程少商眼見何昭君十分怪異，然而神情又不似作假，左右思索了一番，還是走上了前去，拉住了何昭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