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說一目十行的後果就是,把曼珠沙華讀成曼沙珠華……】
【看文十年,我還是最愛彼岸花。】
可還沒等繁蕪仔細鑒定這塊玉佩,下一秒,這塊玉佩像是通了靈性,居然自己跑到她的脖子上。
繁蕪有些納悶,忍不住吐槽:“我也沒滴血啊,你怎麼就認主了呢?”
繁蕪試着把玉佩解下,但是不管他怎麼扯怎麼拽,玉佩都接不下來,像是焊死在她脖子上了。
她輕輕觸碰玉佩,發現這塊玉佩冬暖夏涼。
還怪有靈性的……
可是不是她的東西,她不能硬拿,不然失主殺過來,要把她的脖子砍下來怎麼辦?
繁蕪想到這是混亂的封神時期,不由得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她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幸好我的腦袋還沒搬家。”
繁蕪又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腦門,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好痛……”
她的手一碰,發現自己的腦門好像被玉佩砸破了,手指上有黏黏膩膩的血流感。
“不會出血了吧?”這裡沒有鏡子,繁蕪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傷勢如何。
萬一,要是把她的腦袋砸出了一個窟窿,可就大事不妙了。
【我吹吹,痛痛飛,吹一吹,呼一呼,痛痛飛走啦~】
【氣氛組叉出去。】
【女鵝,外敷你剛才順手撿了三七,可以止血。】
繁蕪被砸的頭昏腦脹,頭暈眼花,就連天上劃過的流星也無暇顧及,她蹑手蹑腳地走入山洞中,拿起三七,咬碎了敷在額頭處。
三七具有一定的刺激性,外敷在額頭的時候,有點針刺一樣的疼痛感。
繁蕪剛來到這個世界,對一切的東西都感到陌生。
她不明白,自己應該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又該如何幫助男主成功封神?
……
天庭。
一盞茶前。
南方朱雀第三宮北恒河堤上,此處乃天宮月樓,為月合老人的居所。
樓外,一道清朗的男聲突然響起,“月老,我來你這讨酒喝。”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月合老人趕忙将自己偷藏的佳釀藏起來,他忙不疊地用袖子擦了擦嘴,伸出四根手指把眼睛睜開一條縫,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坐起來。
月合老人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衫,左手虛握成拳,抵在唇畔低聲的咳嗽,“咳咳……進來吧。”
男子一邊走進宮殿内,一邊輕聲笑道:“何時本仙來你這天宮月樓,還要仙童代為通傳了?”
男子身穿一襲藍黑相間長袍,身高十一尺有餘,寬肩窄腰,腰上系着紫色的金縷帶,腰上配着一塊羊脂玉。
他的面容隐藏在深藍色的兜帽之中,隻露出下颌線分明的下巴,還有微微抿起的薄唇。
月合老人私藏了酒水,有些心虛,不敢對上他的視線,“旁人都是來求姻緣的,偏你不同,來讨酒?”
月合老人擺了擺手,裝出一副惋惜的樣子,輕聲歎息,假模假樣地說:“可惜了,你來的不巧。瑤池玉液,洞府瓊漿,我昨兒個喝完了,下次再來吧。”
男子将合扇一合,輕輕敲了一下月合老人的腦袋瓜子,“我信你個鬼,你這糟老頭子壞的很。”
“诶,你這臭小子,真是沒大沒小。本星君好歹也是比你先混上天庭編制的人,要懂得尊老愛幼,知道不?哎喲……”話還沒說完,月老星君白色的胡須就被男子揪住了。
月合老人疼得直皺眉頭,“嘶嘶嘶……呼……疼死老夫了。”
“你這混小子慣不會體貼人的,怪不得千百年來都是孤家寡人。”月合老人輕哼一聲,笑罵道。
男子安于現狀,撇了撇嘴,滿不在意道:“你說仙侶?我要那玩意做甚?又不雙修。”
聞言,月合老人蒼老的眼睛亮了亮,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雙休,哪來的雙休?玉帝下通知了嗎?還是王母娘娘發放假通告了?”
“你……想放假想瘋了吧?”男子一時啞口無言,愣了一會兒,才道,“你這是當了多久的差了?都快被腌出一身班味了。”
“千百年來全勤無休。”月合老人耷拉着腦袋,無奈的聳了聳肩,歎息着說道。
男子忍不住笑了,“看來我比你好一些,每月能休息兩個時辰呢。”
“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嗎?同是天涯牛馬人。”月合老人撇了撇嘴,忍不住唉聲歎氣。
男子輕輕拍了拍月合老人的肩,“辛苦了哈。”
他趁着月合老人不注意,将對方私藏的酒拿出來,仰頭喝下。
月合老人抹了一把辛酸淚,忍不住說道:“不辛苦,命苦。”
男子嘗到了美酒,忍不住驚歎:“瓊漿玉液,妙哉妙哉。”
月合老人瞪大了雙眼,“你這臭小子,是怎麼發現我私藏的美酒?”
男子挑了挑眉,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頗為驕傲地說:“用這裡。”
“你屬狗的啊。”月合老人笑罵道。
月合老人伸手去奪,“快把我的美酒還給我,給我留一口。”
他就攢了這麼一壇美酒,可不能讓這混小子全給他喝了。
“飲酒傷身,作為你的好朋友,我當然要幫你分擔一二了。”男子站起身,将酒壇舉高。
月合老人身高不夠,踮起腳也夠不到酒壇,于是開始拉扯男子的衣裳。
“你還給我。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拿到的酒。”月合老人身高不夠,蹦跳來湊,跳起來去奪酒。
兩人拉拉扯扯之下,男子腰間的玉佩松動,從雲層掉入了下界。
月合老人頓時酒醒,看着“嗖”的一下,瞬間消失的玉佩,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遭了,這玉佩不是你……”月合老人拍了一掌男子的肩膀,“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下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