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當然知道古代人的智慧不容小觑,所以她根本就沒考慮做類似的木頭玩意兒。
她想到的是後世很常見的拼圖以及俄羅斯方塊。
造型簡單,又有樂趣。
“大哥,我要說的有兩種,你可以斟酌。”吳悠怕說不清楚,拿了紙筆。
沈麥打起精神,看着吳悠在紙上邊說邊畫。
“第一種,就是拼圖,顧名思義,我這是一張完整的圖畫,現在把它分割成不同的小塊,然後把它打亂,再按照每個小塊的圖案進行拼接成完整的圖形。”
吳悠說得簡單易懂,對于沈麥來說,不是件難事。
“第二種呢?”
“剛剛的小玩意兒針對的是一個孩童,下面這種我要說的就是可以兩個孩童,也可以一個孩童玩耍的積木遊戲。”吳悠說着畫出了幾種常見的積木形狀,還畫了一個框。
“這款靈活性比較高,可以單獨将積木塊弄出來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做拼搭,也可以結合框子玩。”她把示意圖遞給沈麥看。
劉春花和沈喬也夠着脖子看圖上的内容。
旁邊豆豆和吳韻吳和之前還因為氛圍不對不敢大聲說話,這會兒聽到好玩兒的也忍不住湊過來看。
“阿爹,這個聽着就好玩兒,我可以拼一個大房子!”
吳和也想玩兒,但他隻是期盼的看着,沒有開口。
沈麥細細地看着,腦海裡想着怎麼去做這個:“這兩個都好,就是這拼圖,不曉得做什麼樣子才好。”
吳悠又順手畫了幾個卡通樣子:“這樣孩子應該會喜歡。”
說幹就幹,沈麥吃過飯就開始行動了,他先是打算做一版木頭的拼圖。
原本吳悠還想說圖案上還能上顔色,肯定很好看,想了想顔料太貴,在這種小玩意兒上也不太合算就罷了。
她沒想到,一天時間,沈麥就弄出了一幅小貓的拼圖。
“怎麼樣?可行嗎?”沈麥忐忑的問着。
吳悠看着面前的小拼圖,頗為驚喜。沈麥不但做了一個木制的底托,旁邊還有邊沿,小貓的形狀也是凸起來的,邊緣打磨得光滑,總之很有細節。就是圖案分割得大塊了些,三兩下就拼好了。
“很好,大哥,你把圖案再分割細點兒。不要讓人一眼看出來。”
“這,不是更麻煩了嗎?”沈麥躊躇道。
“喜歡玩這個的人,可以很安靜的玩很久。你也可以做幾副很大尺寸的。對了,大哥,你得刻個标記在上頭。”
沈麥沒有做過這些,不過吳悠說了,他也聽進去了。
後面果然改了兩版不同的,一版更大,圖案也稍微更複雜。另一版圖案更簡單,分割得也比較大塊。
“大哥,如果你信得過我,就把這兩幅交給我。”
“這有什麼,你想要就拿去,對于我來說輕輕松松。”
吳悠拿走了兩幅拼圖,她心裡有個想法。
不過機會在楊鄉紳的婚宴,如果成了,自己能開拓新的業務,大哥的手工活也能賣出去。
“悠娘,你這麼有本事,你,你怎麼看得上我。”夜間,沈喬神情複雜的對吳悠說。
吳悠噗地一聲笑了:“喬哥,我這算得上什麼本事。有本事還像現在這樣?”
沈喬神情郁悶:“這怎麼算不上?不像我,隻會打獵。”
聽到他如此說,便知道沈喬陷入了一種不好的情緒。
她正了正神色:“喬哥,有的人一生都沒有什麼擅長的事情。有會的就是很厲害的了。我真沒什麼厲害的,我不過是曾經被巨大的信息洪流包圍過。”
吳悠的話,沈喬沒聽懂,但他知道吳悠在安他的心,便道:“悠娘,你現在走的路,我幫不了什麼。以後要是你需要,我随時都能幫你。如果,如果你走不下去了,我打獵的手藝還是能讓咱們吃飽飯的。”
吳悠緩緩笑了。
轉身主動抱住了沈喬,臉貼在寬厚的胸膛,聽他有力的心跳,輕聲道:“我記住了。”
楊鄉紳的婚宴避開了元宵節,定在了元月十八。
吳悠早早起來,收拾洗漱,帶上包袱,迎着月光往楊媒婆家走去。
她要先和楊媒婆彙合,然後再一起到楊鄉紳家。
楊媒婆也早早等在路口。
看到吳悠遠遠的身影,張嘴就招呼起來:“吳悠妹子~”
這一次她比以往都要熱情。
吳悠也帶着笑走過去:“楊嬸子,過早了嗎?我帶了肉餅,吃點兒?”
楊媒婆笑得更開心了:“吃了吃了。咱門走快些,到時候在楊鄉紳家好好吃一頓。”
吳悠應了聲,又同以往一樣埋頭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