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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良宵降蠟銀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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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注視着一切的宋樂栖才聽到一聲呢喃:“她呀,定會順遂的,魏國公府不會虧待了她……”

老爺子的話似乎還未說完,場景突變宋凜那張不怒自威的臉出現在眼前,宋樂栖看不清卻能确定,她高聲喚道:“祖父!”

可他聽不見也看不見,宋樂栖隻得放棄,她細細打量發現,這是魏國公府祖父的書房,房中有兩人跪着。

是那對老夫妻——

她聽到了隐約的哭泣和祈求聲,老夫妻求宋凜救人,宋凜卻拒絕的幹脆。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章兒為此付出了生命,她自然也該接受,我幹涉不了,兩位請回吧。”

章兒……

宋武章。

父親?那個她又是誰,是母親嗎?

……

夢中景太混亂,宋樂栖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她雙手緊拽着身上的薄被。

額角鼻尖都冒出汗珠,她神情痛苦,才清洗完畢的邬憫見狀睜開眼眸。

宋樂栖能夠感知夢境,她想醒來眼皮卻似巨石沉重。

這時,邬憫将人摟在懷中,他輕輕擦去宋樂栖額角與鼻尖的汗,聲音依舊低沉:“沒事,是我。”

邬憫的手掌不斷拍她的背,許是得到安撫,宋樂栖掙紮幅度漸漸小了。

她又沉沉睡去,一覺便睡到了快巳時,今日是要回門的,再晚些怕是要被說道。

宋樂栖揉了揉有些脹疼的頭,掀被子下床時一陣撕裂感讓她頓住。

愣住幾息,她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目光向下觸及她那一雙鞋,不知道邬憫何時起的。

她怒着捶床,嗔罵道:“混蛋!”

宋樂栖嘴裡罵的人此刻正在院中聽陸文彙報帶回門的禮品,他一隻手端着茶杯悠然的聽着。

眼下時辰不算早,宋樂栖還沒要起身的動靜,他擱置茶杯起身,正欲進房門,就聽見裡頭喚了阿福。

這是起來了。

他頓住腳步,又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

陸文這兩天洗馬廄也洗出了一番人生道理,如今是聽到宋樂栖的便肅然起敬,連着念禮的聲音都大了不少。

那禮冊上頭準備的東西很周全,顧慮到了宋家每一位長輩。

邬憫耐心聽完,緩緩開口,“我記得她有兩位兄長。”

陸文微微點頭應:“是。”

邬憫:“再添些吧,文房墨寶、寶刀戈戟都可以。”

宋樂栖用了最快的梳洗速度把自己收拾好。

推開房門,台階之下的院子裡,陸文拿着筆在寫什麼,寫完還詢問邬憫可不可以。

邬憫微微側眼掃過,他微微颔首算作回應。

宋樂栖還不想同邬憫講話,她記得昨夜怎麼問他,最後也沒得到個答案。

邬憫聽着動靜擡頭,身後的陸文對着宋樂栖行禮,見宋樂栖笑着點頭,接着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她唇角勾起弧度,邬憫擡起眼簾毫不避諱的對上她那雙有些盈盈的眸,等着她講話。

宋樂栖與之對視良久,卻在開口時移開了目光,陸文看着宋樂栖投來的視線,饒是在邬憫身邊待了多年,也難免惶恐。

“在談什麼呢?”

她說話時唇角微微上翹,視線雖放在陸文身上,餘光卻止不住瞥向那個朗若泰山的男人。

邬憫看着她的小伎倆也不說話,唇角不自覺勾起淡淡的弧度,半晌後,身後傳來陸文正經的聲音,“回夫人,将軍說要挑些給兩位舅爺的禮物。”

宋樂栖聞言頓住,待品明白陸文說的話,她又猛得看向邬憫。

原來他都知道。

那、為何昨夜還故意不理人?

阿福離宋樂栖最近,她唇角挂着笑為宋樂栖感到高興。

看來将軍還是在意小姐的。

碧娥同小梅雖離得遠些,卻也能聽見。

碧娥臉上一片茫然,目光也渙散一片,不知想到哪裡去了。

小梅倒是眸中的妒意燃得旺盛,一眼能看出情緒,不過這時也沒人注意她就是了。

宋樂栖早晨起來就在愁怎麼跟邬憫說今日回門,換做前幾日她定是絲毫不帶猶豫就說了,但礙于某人昨夜不當人的行徑。

她單方面賭氣,并不想同人講話,眼下知道邬憫把這事放在心上,她心情也好了不少。

桌上早已備好了早膳,宋樂栖收回目光緩緩落座,阿福遞來玉筷,她欲開動,邬憫卻遲遲沒有動作。

宋樂栖腦中小人博弈許久,最終還是擱下手中玉筷,她偏頭問,“你不用早膳嗎?”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把邬憫氣笑了。

之前還喊聲将軍,早晨起來連稱呼都沒了,他淡淡瞥一眼,唇角還殘留着一絲笑意:“怎麼不用?夫人請。”

他使壞的把“夫人”二字咬得很重,宋樂栖再是聽不出來也聽出來,她微微愣住,邬憫不像是會在這些小事上較勁的人。

宋樂栖不是糾結的人,想出來她便不想,盯着他的眼睛也得不出答案,她索性就收回目光,自顧自的用膳去了。

一頓早膳用完,陸文的東西也備好了,出門前兩人去了趟長明苑。

吳芳岚身體養了兩日也好得差不多,吳可萱在她身邊奉茶,邬雪同邬庭旭不知去了哪裡。

宋樂栖同吳可萱交換過眼神,吳可萱剛同吳芳岚說話,唇角的笑還沒落下,見着宋樂栖她的笑倒還多幾分。

兩人間莫名少了劍拔弩張的氛圍,宋樂栖倒真琢磨起替她把關未婚夫一事。

宋樂栖不喜去急還沒有頭緒的事情,吳可萱這件事她放在裡心底就沒再去想,她同邬憫簡單行過禮在吳芳岚一通囑咐後,兩人便離開長明苑朝着将軍府大門走去。

宋樂栖沒讓碧娥和小梅跟着,陸文同阿福早已備好車馬等在門口。

***

“快了快了,快回來了。”

魏國公府一群人早已等在門口,蔣容收到宋樂栖讓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信,看完後笑着朗聲說。

“媃兒妹妹要回來了,哈哈哈!”宋無咎笑着推搡宋無忌,也沒個做兄長的樣子。

宋無寂這時心中愉快也懶得同宋無咎計較,他不說話擡頭朝宋樂栖出嫁離開那個方向望去。

蔣容在一旁看着兩個兒子對宋樂栖的關心心底也高興,她笑說,“你們呀!一到堆就鬧,久了不見又想得很。”

“哈哈哈”宋凜站在中間位置,聽了蔣容的話便笑出聲:

“我宋家的子孫,和氣!他們小輩間小打小鬧也正常,你呀,莫要把人拘着,磨滅了天性。”

蔣容聞言看向身旁的宋文華,兩人相視一笑,她才緩聲道:“父親說的是,兒媳謹記。”

“嗯,記着就好。”

幾人說話間,一輛馬車從遠處駛近,宋無寂臉上終是得了笑容,他激動得跳起:“來了,他們來了。”

蔣容聞言探出頭,“來了嗎?在哪呢?”

她踮着腳去看,上半身出去太多一時沒找到平衡,沒瞧見車,卻差點把自己看摔了。

好在宋文華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拉住,蔣容站定時拍拍胸脯對着夫君笑:“還好還好,差點飛了出去。”

蔣容生出一陣後怕,若是今日當真摔了,那真是得丢臉丢到外城去。恐怕一年過後百姓飯後的談資都還是她。

宋無咎與宋無寂兩人看見父母親的互動在一旁偷笑。

兩人心中感歎父親母親婚姻和美,又不約而同的想起宋樂栖,不知她在将軍府過得怎麼樣。

思及此處,兩人的唇角又同時放下。

***

遠處馬車上

邬憫今日沒有騎馬的心思便跟着宋樂栖一同坐車,阿福和陸文坐在前頭。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這時沒了外人,又要到了,她不想回了國公府還同人鬧别扭。

于是,宋樂栖不動聲色的離邬憫遠了幾分,随後便開啟“盯夫”模式,邬憫心理素質強大,任由宋樂栖盯着,他也不急。

說也說不過,做也做不過,如今就是盯也盯不過,宋樂栖氣急。

她擡手輕拍邬憫,邬憫端正坐着目視前方,竟毫無回應。

不理人???

她擡手在人眼前晃了晃,還是不為所動。

宋樂栖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她笑着閉眼平複起伏的情緒,心道:“最後一次。”

下一瞬她便睜開眼,擡手伸出一根手指,請戳向邬憫的臉頰,緊着接偏頭,聲音帶着絲絲疑問:“将軍?”

邬憫視線向下,看見那張古靈精怪的臉,接着腦中浮現起她看向陸文時的笑容。

在他面前,這是第二次了。

邬憫不知自己為何因為這種小事用人置氣,面前人皮膚白皙稚嫩,與之性情與出一轍,同這樣的人置氣,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想通後,他擡手捉住宋樂栖那根手指,緊緊攥着,目光如炬盯着她,脖頸間那塊凸起滑動。

緊接着,一股似山澗溪流卻又帶着細微沉悶的聲音響在耳邊,馬車内空間本就狹小,那充滿磁性的聲音似不停在她耳邊萦繞。

“喚我什麼?”

這樣的話,他昨夜問了,後來宋樂栖被迫喚了半宿夫君,她恍覺自己要不認識這兩個字。

宋樂栖擡眸瞧他,他倒是聽不厭。

他的回應讓宋樂栖有些無法回答,許是她久不做反應,他手指緊了緊,又補了一字:“嗯?”

自知躲不過,宋樂栖笑着答:“将軍啊。”

邬憫明顯不滿意宋樂栖的答案,他臉上浮上意味不明的笑:“行,且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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