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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最是凝眸無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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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一本都無用?”蔣容見宋樂栖搖頭,她神色訝然,而後又喃喃道:“不會吧,你那夫君是習武之人,體力這般差?”

宋樂栖聞言才知曉,叔母這是以為邬憫體力不支,不願同她試。

她面露窘迫,其實自己才是那個體力不支的,而且,那些動作都太過驚世駭俗,她連提都不敢提的。

思來想去,她覺得自己還是該替邬憫解釋一下,“不、不是的叔母,不是将軍,是我……”

她本就害羞,更何況阿福和臘梅都在,故而說到後頭愈發小聲,細若蚊呐,蔣容結合着她臉部表情才能堪堪聽懂。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宋樂栖額頭,狀似怒其不争實則語氣揶揄:“你呀!都是成親幾天了還這麼羞。”

蔣容說着複起步子,又道:“我們女人活了一生,若連這事都不能爽利,未免太苦了。”

蔣容也是世家出生的,卻不贊同那些迂腐教條,誰說隻能男人伺候女人。

宋樂栖恍然大悟般點頭,看向蔣容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崇拜,“叔母,您真厲害。”

“哈哈,丫頭啊——”

宋樂栖作勢攀上蔣容臂彎,似少時那般對她撒嬌,蔣容轉過身親昵的撫摸她額角,語氣盡是寵溺。

桃花正如蔣容所言開得正盛,宋樂栖阖眸輕嗅,将軍府的栖雲苑裡面也有一顆樹,不是桃樹,但都很美。

“媃兒,那邬憫待你可好?”蔣容目光柔和地瞧着她,輕聲問。

宋樂栖想也沒想,開口便說:“叔母,他待我很好,在府裡也不曾委屈虧待我。”

“那府裡的長輩呢?”蔣容是知道邬憫家裡情況的,那吳氏她也未曾相處過,不知是好是壞。

宋樂栖聞言一頓,她睜開眼眸思索良久,吳氏不知是好是壞,但決不是她要讨好的人。

宋樂栖最厭舔臉奉承的事情,即便是邬憫的母親也不例外,更何況是繼母。

院子裡一陣沉默,蔣容也不催她,但她猶疑這些時間,蔣容也猜到幾分。

宋樂栖不知這話該如何回答,下意識垂手,無意間,她摸到右手手腕上一圈。

現下想來,那是邬憫給的玉镯,說是他母親留下來的。

有了他說的“傳家之寶”宋樂栖對婆母之情也就沒什麼執着了。

眼下她同吳氏那般也挺好,平日裡見不着,就算見着了,也不必與之交心,更不用擔心邬憫夾在中間心裡難過。

思緒回籠,宋樂栖擡起手臂绯色寬袖下滑,露出一節藕臂,白玉般的手腕上正戴着一隻真正的玉镯。

蔣容看出那隻镯子非凡物,饒是國公府家大業大她也得說一聲寶物。

“這是?”

“是将軍給我的,他說這是母親留給未來兒媳的。”确定蔣容看清楚,她将手請放下,旋即擡腳走近一步,“所以呀,不管吳氏怎麼樣,我都有婆母寵的,叔母你知道的,我不會受欺負。”

蔣容不言,心想,真是長大了,都知道寬慰叔母了。

宋樂栖這話不假,她雖善良軟糯,卻不是個任人拿捏的性子,若有人讓她不快,她定會想方設法還回去。

但蔣容無可避免的擔憂,将軍府雖不像魏國公府這般深宅大院,卻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

吳氏能夠以繼母的身份在将軍府盤踞多年,可見其手段。

眼下邬憫在京中,吳氏就算有什麼也不會擺在明面上來,若是之後他出征了,宋樂栖一人哪裡應付的過來。

“那便好,隻是……”思及此處,蔣容臉上浮現些疑慮,“邬憫可有與你說過,之後還會不會出征?”

宋樂栖笑容固在臉上,這個問題他們還未成親的時候,她在祈豐村問過,邬憫給她的答案是“不确定”。

她緩緩搖頭,對上蔣容擔憂的目光,“叔母,他是将軍,出征在所難免的。”

這句話,說給蔣容聽,也說給自己聽,宋樂栖默念幾遍眸子才算清明。

不過一會功夫,就到了午膳時辰,今日魏國公府難得熱鬧,宋樂栖與蔣容一同入席,宋凜端坐上位,同宋文華聊着什麼,兩人入席他也未曾注意。

宋樂栖笑盈盈地望着邬憫,旋即她邁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走近邬憫的席位與之同坐,宋無咎全程盯着她,目光不懷好意。

宋樂栖注意到他的眼神,故而丫鬟布菜時,宋樂栖理了理衣袖狀似無意的起了一個話頭:“我走了過後你做了什麼?”

邬憫雙手自然擱在腿上,目不轉睛地盯着宋樂栖,他側過身微微前傾靠近,“自然是,打了一架。”

他話說的太輕巧,宋樂栖瞥一眼宋無咎兩兄弟,明白他話語中的玩笑意味,卻還是止不住想問,“真打了啊,你一打二麼?誰赢了?”

雖說宋無咎他們對上邬憫沒有什麼勝算,但若是他放水呢?

邬憫聞言喉嚨裡輕溢出一個“嗯”算是答了宋樂栖前兩個問題,至于誰赢了。

他微微笑起眼波流轉,嗓音裹挾着危險又極具誘惑:“你希望誰赢?”

宋樂栖聞言一怔,這樣的問題出自邬大将軍嘴裡,顯得幼稚又較真。

但她很吃這一套,想起自己方才将人丢下跑了,眼下可不得說兩句好聽的哄一下麼,宋樂栖擡眸與之對視,選擇性的忽略另外兩道幽怨的目光。

“當然是想夫君赢了,他們二打一就是赢了也勝之不武!”

宋樂栖說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似乎就想邬憫知道她的真心。

她理所當然的語氣落在邬憫耳底,他幾不可聞地笑出聲,這答案雖有些浮誇卻也受用。

午膳過後,兩人也沒在魏國公府多留,阿福同陸文準備了馬車,宋樂栖和邬憫同他們告了别就徑直上了馬車,兩人堪堪坐定邬憫就下了命令,車夫一聲“駕!”

馬車駛離魏國公府,宋家人在門口目送,宋樂栖似有所感,她掀開車窗前的遮布探出頭,大聲道:“快回去吧!”

宋凜為首的一衆人眼底微紅,饒是他在官場浸淫大半輩子也無可避免為她的幸福落淚。

他眼見着宋樂栖收回腦袋,重呼出一口濁氣,擡頭看向宋文華的目光中帶着說不出的悲哀,“媃兒能有個好歸宿我就放心了。隻是兒啊,朝堂幾十雙眼睛對我宋家虎視眈眈,莫要行差踏錯給人機會。”

宋文華正了正神色,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語氣堅定:“孩兒謹遵父親教誨,定不會讓國公府收到傷害。”

馬車上,宋樂栖身體僵硬坐的筆直,先前人多她不好靜心思考,馬車上另一個人跟木頭似的,她思緒自然而然的放空。

“你那時候還小當然沒什麼印象,你父親是為國捐軀,母親不久就随他去了,媃兒,可是想念父親母親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蔣容的話回蕩心底,宋樂栖沒忘了昨夜的夢,雖隻是夢她卻莫名想去求證,但叔母的說辭與祖父的說辭如出一轍,難道真就是空穴來風的一場夢嗎?

複雜難解的夢境費心費腦,得不到答案的宋樂栖輕歎一口氣,邬憫本閉眸眼神,聲若蚊喃的歎氣聲鑽進耳裡,他緩緩睜開雙眸,目光移到宋樂栖身上。

一張精緻小臉此刻眉間鼻頭都皺着,唇角微微上翹表情豐富的讓人一眼望去就知道她不開心。

兩人剛從魏國公府出來,邬憫順理成章的以為她是舍不得他們。

思及此,在宋樂栖看不到的地方,他默默伸出一隻手,還未落到頭上,宋樂栖就回眸瞧他。

是以他一隻手懸在空中不上不下,邬憫眼神沒有絲毫閃避,直直地回望,又不動聲色地收回手

“你若是想,之後常回來就是,将軍府沒那麼多規矩。”

邬憫神色不變,宋樂栖聞言眸子微微眯起,似真在考量。

“當然,若是你之後出征把我一個人丢在府裡,我就收拾收拾回去住。”宋樂栖說話時眉眼上挑,不了解她的人就會以為這是一句簡單的玩笑話,但邬憫對她足夠了解,這些自小的習慣很難改。

宋樂栖這是借着玩笑話問他什麼時候出征,出征會不會帶她,邬憫桃花眼含情,卻又無比冷漠。

皇帝雖沒有正式封王,也還沒有聖旨命他前往并州。但事情已經基本決定,或許就在明日上朝,但邬憫至今沒有跟宋樂栖提起一個字,他也不打算帶宋樂栖去并州受苦。

在他眼裡,宋樂栖沒有必要跟他一起去邊關,是以他也沒打算告訴她。

宋樂栖明顯看到他眼底的一瞬怔愣,她斷定,他有事瞞着她。

她等邬憫回神,以為他解釋或者商量,良久過後邬憫語氣有些涼薄。

“随你。”

宋樂栖聞言猛地擡頭,僅一息又放下,她不想讓人察覺她眼底的慌亂。

半晌無言,宋樂栖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

馬車内頓時陷入一陣低氣壓,知道馬車到達将軍府,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沉默。

邬憫彎腰踩在矮凳上,手臂下意識伸出。

宋樂栖心裡憋着氣不想理人,但他似鐵了心要與她較勁,伸在空中的手一直不收回去。

阿福同陸文都是貼身的倒沒什麼,門口的小厮也注意到這邊動靜。宋樂栖輕瞪他一眼,擡手又重重落下。

“啪”的一聲後,邬憫手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宋樂栖覺着他握多了,用勁抽手想要縮回些,他卻又握緊了幾分,讓人逃無可逃。

邬憫微微用力,宋樂栖腳一軟身子向下撲去,她尖叫出聲,“啊!”

想象中的臉觸地并沒有到來,宋樂栖感覺腰間橫上一條有力的手臂,還沒回過神,耳畔傳來一股溫熱,緊接着她就聽見邬憫嘶啞着嗓音問她,“跑什麼?”

宋樂栖從驚恐中回過神,驚意消散怒意随之而來,周圍有人她不好發作,側目瞪人一眼紅唇貼近,她一字一頓罵道:“混、蛋!”

邬憫也不生氣,将人牽着笑盈盈的從矮凳上頭下來。兩人朝府裡走去,阿福和陸文面面相觑,方才馬車劍拔弩張的氣氛都快傳到馬車外面了,這下竟還能心平氣和地手牽手。

他們都感歎自家主子的厲害,兩個人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牽着對方走遠,一路走到栖雲苑宋樂栖才甩開他的手,碧蛾和小梅都在院子裡候着,見宋樂栖毫不留情的丢下邬憫就走,兩人心思各異。

宋樂栖頭也不回地進了屋,邬憫負手站在原地,那抹倩影沒有半分猶豫地關了門,那夜她開了門,說他是夜貓。

今日兩人間氣氛微妙,宋樂栖需要時間,他還有事情要處理,故而不打算去敲門,任由她去吧。

“夫人!”阿福急急忙忙地跑進院子,根本沒注意到邬憫立在那裡,腳步一時沒刹住差些撞上去,好在陸文在後頭拉了她一把。

阿福反應過來就連忙道歉,“将軍饒命,奴、奴婢一時沒注意。”

邬憫回眸瞥她一眼,神色如常,“她在裡面,進去吧。”

“是,多謝将軍。”阿福得了命令微微俯身行禮後就台階走去。

小梅看一切看在眼裡,她十指用力攥着,眼底的恨意化成唇角的血,她目光死死得盯着阿福,低聲怒罵:“賤妮子,跟她小姐一個德行,就會勾引男人。”

碧蛾聞言看去,門又上了鎖,小梅刺耳的罵聲還在耳邊回蕩,她垂下眸不言片語。

目光流轉落到院子裡的邬憫身上,他長身鶴立,赤色這樣豔的顔色穿在他身上不顯半分輕浮。

邬憫常年不苟言笑,卻有無數女子傾心于他,如同朱曜般的存在,碧蛾從前沒有肖想過一分。

“主子,藍汐郡主來了。”

“夫人,不好了!藍汐郡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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