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都沒有離開他的臉“青兒，親親就不疼了。”

沈凝青反應過來後輕推開他罵到：“夜晚堂你幹什麼！”

他想狠狠推開，可臉上溫熱的觸感讓他下不去手，隻好紅着臉用聲音來掩蓋自己的狼狽。

他到底想幹什麼……他……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夜晚堂好像剛才搭錯的那根筋又搭回來了，也反應了過來，支支吾吾的說：“不……不是……内個……我……青兒你别生氣，我不是内個意思……我就是……就是剛才……總之……”

“你不是什麼意思。”沈凝青除了紅着的一張臉外，大大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

“……青兒你别生氣。”夜晚堂沒了話，這事他總歸是理虧，低下頭。

沈凝青咬了咬嘴唇不再理會他，測了身子便躺下了，隻留給了夜晚堂一個後背。

夜晚堂登時想抽自己一個嘴巴……但他忍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沈凝青，“青兒……起來，先把頭發擦幹了再睡，不然明天要頭疼的。”

“……”

夜晚堂也随着他躺下，摸摸拿着那塊毛巾輕擦着他的頭發。

擦幹後便吹了燈也躺在他旁邊，自己做錯了事，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又怕沈凝青這次睡在外邊不安全，又搭了一隻胳膊在他腰上。

沈凝青咬着嘴唇，極力克制住顫抖的身體，眼淚往下流着，搭在他腰上的那隻手的主人也不知道睡沒睡。

他不能猜，也不敢猜。

之前幾年冷淡修煉出來的清心寡欲，好像這幾月都崩塌了，是夜晚堂一次次的給他那不該有的想法希望。

今日，一吻。吻斷了沈凝青心中最後的一根弦。

前幾年的苦楚和委屈一下子湧向心頭，自眼裡流出，臉上的溫情還沒散感覺，腰上的觸感就愈演愈烈。他心中憋着的所有，所有熱烈所有苦痛，在過了一通之後全部還以沉默。這份沉默在壓抑過久後也隻能自我消化，不然，就隻能如今日一般難以控制，若被他發現，這可怎麼是好。

再者說，若不是心中有鬼，怎怕他這不明不白的一吻呢。

“青兒是冷嗎？怎麼在抖？”夜晚堂感覺到自己胳膊在微微振着。

沈凝青沒說話。

“青兒？”他又叫了一聲。

沈凝青搖了搖頭。

夜晚堂抱的緊了一些，這一抱，沈凝青想控制的顫抖也洩了氣，嗆了一下開始咳嗽。

本極其安靜的屋子他的咳嗽聲特别突出，夜晚堂吓了一跳，趕緊做起來想去看他。

沈凝青捂着臉咳嗽，躲着他的視線。“青兒怎麼了？”

夜晚堂見狀點了蠟燭，燭光下的沈凝青捂着臉，大聲咳着，“咳咳……沒……沒事。”

他聲音鼻音很重，咳了一會才好了些，氣息漸漸平息後，夜晚堂趁他不備才拉開他的手。

“……青兒。”他楞了一下，看着他本應水靈靈的雙眼變得紅腫，臉上淚痕未幹，因為咳嗽而漲紅的臉蛋那塊淤青格外的紮眼。他努力屏住氣，卻也抵抗不了因為哭而生理上的抽搐。

他…哭了是因為自己冒犯他了嗎？

最後一層遮擋也被他拉開，沈凝青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暴露在夜晚堂的眼裡，内心的委屈再次加大，眼裡再也止不住，氣息也抽噎起來。

他别過臉，咬着嘴唇，但也無濟于事。

“青兒……”夜晚堂暗罵自己不是東西，卻也不知該做什麼。

他想把瓷娃娃似的沈凝青抱入懷裡，卻又不敢，怕他哭的更厲害。伸出去的手就怎麼僵在了半空，抱也不是，收也不是。

沈凝青閉了眼，不在看他，可手臂和嘴唇都在顫抖。

見狀，夜晚堂再也不忍，一手拖住他的後腦，一手攬住後背，想把他抱起來，可沈凝青掙紮了一下，他不敢再動脫了力。

可隻是一下，就又用了全力，硬是把沈凝青單薄的身體抱進了自己懷裡，讓他頭靠着他的肩膀，他一手抱住他的後腦，一手撫摸着他的後背，輕拍：“青兒乖，我的錯，别哭了……我怎麼舍得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