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跳牆、糖醋排骨、黃焖雞、西紅柿土豆炖牛腩、粉蒸肉、清蒸魚、地三鮮、麻婆豆腐、玉米排骨湯……”
“好了好了。”
江槐連忙打斷她,生怕對方沒完沒了地說下去。
女朋友完全就是隻小饞貓啊。
江槐輕笑。
“那我就每天做一兩道給你吃,争取頓頓都有新鮮滋味。”
“你都會?”
程清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是啊,大部分都會,不會的話可以學,這又不是難事。”
程清:……
廚房殺手沉默了。
程清咽了下口水。
“我想吃佛跳牆,你給我做……”
不對,自己不能理所當然。
“你到時候教我做行不行?”
“行。”
江槐非常樂意。
“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程清有一下沒一下地往她耳朵上吹氣,江槐癢,卻不能揉。
“你是我女朋友啊,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程清被這句話哄熨帖,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不對。
“不太對勁,我要的是你來我往,而不是單向付出,你對我好,竭盡全力到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哪怕要什麼都替我實現,包括天上的星星月亮。”
江槐沉默了。
程清伸手擰她耳朵。
“老實交代。”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江槐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裡值得對方喜歡,喜歡到願意執着地去追求。
“說不清吧,因為你優點太多了,喜歡就是一件很沒道理的事啊,你又為什麼會喜歡我?”
江槐笑着搖頭。
“我也說不清。”
程清懂江槐的顧慮,捏捏她的耳垂安撫道。
“不要自卑,喜歡你的人才懂得你的好,我擁有的可是全世界最獨一無二的珍寶。”
程清見過太多情侶因為身份和階層分開,但這是二十一世紀,早就不興門當戶對這套了,倆人有嘴,凡事都可以說出來,然後共同解決。
“更不要把我想的太完美,我隻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員,既不偉大,也不高尚,大毛病不多,小毛病不斷。”
“喜歡蒙蔽了你的雙眼,于是才将我推上神壇。”
“我說的再明了些,不過是個普通人想跟你談段簡單的戀愛,這樣解釋,夠了嗎?”
江槐的心在她一句接一句的解釋中安定下來,最後卻沒忍住笑。
“國内第一位‘三金’影後,這就是‘普通人’的含金量嗎?”
程清毫不在意,晃起雙腿搞怪。
“是啊是啊,你以後也會變成這樣的‘普通人’。”
江槐隻好收力,将她牢牢锢在背上。
“喂,你再這樣鬧,摔下去我就不管你了!”
笑聲消散在夜空。
等回到酒店,程清已經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江槐征詢她的意見。
“還洗澡嗎?”
“洗。”
替她推開門,調節好水溫,望着穿戴整齊的程清,江槐有些懷疑。
“能自己洗嗎,要不要我幫你脫衣服?”
可疑的紅暈瞬間遍布程清脖頸,逐漸蔓至耳垂,似乎還有往上爬的傾向。
江槐還沒分辨清楚對方是喝酒上臉慢還是因為自己的話害羞便被趕了出來。
等到程清一頭濕發的出現,江槐用吹風機為她吹幹,哄着對方上床睡覺後,她才有時間去洗澡和打掃淋浴間。
到最後做收尾工作,用紙将碎發拈起,包好丢到垃圾桶,一回頭,才發現放在角落的盆裡有程清換下并洗好的衣物。
這個醉鬼。
還真是的。
神志不清也不忘保持全須全尾的整潔。
江槐勤勤懇懇地将對方洗好的衣物挂起,回到卧室,才發現已經一點了,程清早已陷入深度睡眠。
江槐将動作放輕,生怕驚醒程清,結果對方還是感受到了,才躺上去便自發地鑽她懷裡,汲取溫暖。
“睡吧。”
拍拍背哄她,江槐打了個哈欠,跟着程清一同墜入深眠。
次日一早,倆人就目的地發生了分歧。
“我得去趟話劇院,過幾天還有演出,需要排練。”
程清無奈道。
“你都不會累的嗎,剛拍完一部劇,又急匆匆去趕下一場?”
江槐有些無奈。
“閑不下來,而且這是在我進組前就定好的排期,要是再不去的話,就該趕不上進度了。”
“好吧,我送你。”
“行。”
郊區打車确實麻煩,江槐沒意見。
程清斟酌着,小心翼翼地提出自己的想法。
“進組前這一個月,我們要不要住一起?”
這算是,同居申請嗎?
江槐凝眸,考慮了很久,遲遲沒給出答複。
程清以為是進度太快,江槐吃不消,隻好自己識趣地找台階下。
“不方便的話也沒關系,能偶爾出來跟我約約會就好。”
江槐突然感覺自己有點像負心女,留程清一人在家獨守空房。
“叔叔阿姨跟你一起住嗎?”
“不跟,我偶爾才回父母家,在A市還有棟自己的房子。”
“棟?”
江槐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
“因為是别墅。”
“你在其他市也買了房子嗎?”
江槐好奇道。
“是……B市、C市和D市也都買了……”
江槐知道女朋友有錢,卻沒想到對方這麼有錢。
“你買這麼多房子幹嘛?”
“投資用。”
是她見識短淺了。
“那A市的房子呢,也是投資用嗎?”
“不是,我偶爾會過去住,每周都會有阿姨來打掃,很幹淨的。”
江槐也舍不得跟程清分開,但什麼都不做就可以拎包入住,她總感覺受之有愧。
“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程清了解江槐的性格,知道如果什麼都不讓對方做的話,女朋友必然會良心不安。
“需要你每早把我吻醒,每晚給我暖床。”
江槐笑着點頭,語氣暧昧地開口。
“我也可以再幹點别的。”
程清不确定江槐的暗示是不是自己以為的意思,笑着開口。
“我這算金屋藏嬌嗎?”
瞥了眼前排的司機,程清識趣地将擋闆升起。
“算。”
吻落唇角,星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