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安慰:“男人嘛,進了球,口嗨,正常。”
千代木着臉澄清:“不,我說的震撼,是指白毛。”
閨蜜驚訝:“白毛脫光衣服說要嫁給你哥?感謝傳球?”
千代沉默三秒,腦海中龍飛鳳舞雞飛狗跳:“不,比這個還扭曲點。”
閨蜜好奇:“斜劉海說紫毛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千代一時間很好奇,閨蜜和她化學成分相同的腦袋瓜子裡是怎麼做出來這樣驚才豔絕的連線題的。
“白毛說,”千代深吸一口氣,打字,“對不起,紫毛。”
閨蜜也沉默三秒。
又沉默三秒。
千代不得不問她怎麼了。
閨蜜敲出一行字。
“不會斜劉海其實長得和紫毛很像吧?!宛宛類卿!白毛不忍在像紫毛的斜劉海的球門射門!?”
“你能不能清一清你扭曲的腦袋!”
那邊杏裡小姐和繪心興緻勃勃讨論白毛足球奇迹,這邊千代閨蜜翻着白眼探讨白毛情感難題。
這又何嘗不是白毛的魅力呢 ?
【三十三】
白毛的進球讓凜終于認真起來,終于不再輕描淡寫地半阖着眼睛——說實話千代幾次好奇斜劉海遮着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還半睜不睜的到底是怎麼看得球,不過總之,斜劉海認真起來了,直接深入敵陣配合着蜂樂,連過她哥和白毛讓蜂樂射門了。
進了球,傳統環節,說點什麼。
斜劉海發話了,他張嘴的時候千代十分擔心他會和她哥說什麼我其實是紫毛的分身我是來給紫毛複仇的,還好斜劉海沒有被污垢的閨蜜給污染,說的是很正常的垃圾話:
“怎麼可能猜得透我啊,就憑你這種二流人偶?”
是在說她哥讀懂斜劉海傳球給蜂樂射門的行為進行阻攔那件事……太好了,多麼讓人安心的垃圾話啊!
又一次開局,這次她哥注意到國王哥的不按常理出牌,隻想搶他球的行為會讓這個斜劉海無法預測,于是帶着無法預測的國王哥,像個肩上扛着隻國王猴子的耍猴人開始有意地借助國王哥擾亂斜劉海,但是斜劉海也與此同時開始關注國王哥。
她哥于是借着自己對斜劉海意圖的洞悉,開始幹擾想要幹擾國王哥的劉海哥,然後在和劉海哥纏鬥的時候讓想要幹擾自己的國王哥過來搶球,然後再幹擾企圖幹擾國王哥的劉海哥。
是套娃啊。
總結一下就是洞悉斜劉海想要幹什麼的她哥和洞悉她哥想要幹什麼的斜劉海,斜劉海能看得比她哥更多所以更勝一籌,于是她哥放出無法猜測想法隻想打他的國王哥擾亂斜劉海以此和斜劉海并駕齊驅。
……你們隻是踢個球啊!這樣看起來真的好累啊你們腦子不累嗎!
繪心看千代在哪裡和往常一樣一會兒高興一會震驚一會兒沮喪一會兒痛苦,又看了看屏幕,轉手把手邊的一塊橡皮給一彈,打到了千代頭上。
“诶呀,繪心先生你幹什麼啊,那是我的橡皮诶!”橡皮打中千代後精準地落到杏裡小姐手裡,杏裡小姐捧着橡皮無奈地說,“不要老是欺負小千代啊。”
千代在杏裡小姐背後給繪心使白眼:“幹啥啊你!”
繪心指向屏幕:“給你看個你沒注意到的地方。”
千代伸長脖子去看,一直帶着歡樂的神情踢球的蜂樂不知怎的不笑了,有些慌張地看向她哥和斜劉海。
繪心不說,千代都忘了這場比賽的真正被“比武招親”的那個賢妻了,她哥和斜劉海宛如球場上兩個下棋的,噼裡啪啦在球場上拖拽棋子,棋逢對手自然針鋒相對,漸入佳境後,蜂樂沒有了出彩的表現,大多時候隻是作為斜劉海的助攻出現。
球場的焦點已經是屬于她哥和斜劉海了。
“那又怎麼了,他不是本來就偏輔助嗎?”千代不以為意。
繪心拖長聲音,有些感歎:“但是這裡是blue lock啊。”
對,是培養最強前鋒的地方。
千代似有所感。
也就是說,蜂樂在她哥和斜劉海的襯托下,失去了前鋒的特質,倒不如說,這個賢妻一開始就是想做賢妻的。
這是正當的理想,沒什麼問題,但是在這個利己主義者的監獄,賢妻的賢妻夢想,就變得有些格格不入。
再看蜂樂的神情,千代好像有點明白了,他們的理想不同,蜂樂已經有些無法再和她哥像之前一樣意念相通了。
如果蜂樂不那麼追求和她哥的緊密的天人合一的話,正常地走輔助的路子,自然是正常地會散發異彩,但是他明顯不想這樣,因此球有些亂了,即使球到了腳下也被長發美男給一腳順走了。
白毛正好跑到了蜂樂旁邊,他要張嘴,他一張嘴千代就特别想要堵住他的嘴以免他再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但是千代堵不住,于是白毛自如地開始嘲諷了:
“啊……看起來不像呢,你不是故意打算輸給我們吧?”
蜂樂也不笑,臉上的迷茫讓他看起來有些弱小。
白毛是自由的。
白毛眉毛都不皺一下:“話說,就算輸了,自己也能被選中——你還在想着這麼天真的事嗎?”
千代腦子裡自動同聲傳譯:你以為沒用的你和潔的情誼會很重嗎?
白毛繼續侃侃而談:“老實說啊,我啊——不需要現在的蜂樂,赢了的話,我想要凜。”
草,羞辱,白毛對軟弱的前妻實行了羞辱。
不過這樣的羞辱還是不夠的,無法直擊蜂樂的靈魂。
于是可惡的黑心白毛對曾經還願意接受的有用賢妻,進行了最後的激将。
他看都不看蜂樂一眼,語氣毫無起伏:“多半潔,也是這麼想的。”
千代聽進耳朵裡,同聲傳譯進腦子裡:傻逼,不變強就要被喜歡的人扔掉,人家凜比你有用多了,我覺得你愛人是肯定要帶走旗鼓相當的凜,你的話,自己随便吧。
……白毛你這洗滌靈魂的嘴是不是沒有瓶頸期啊!
這樣看來,白毛對紫毛的毒舌,不是特殊待遇,這家夥對誰都這樣!他老這樣說話真的不會被人打嗎?!
蜂樂雙目一凝,臉上的迷茫一褪,兩隻眼睛帶着牙齒都要急裂了,一矮身沖得更快了。那白毛搞完蜂樂,沒事人一樣又去踢球了。
千代對蜂樂拿起了佛珠,想要祈福,又覺得她不該給觊觎她哥屁股的homo祈福。
不管祈福不祈福,蜂樂是瘋了,那就瘋了吧。
算了吧,沾上這白毛的男人,都沒啥好下場。
狗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