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白老闆要下給潔哥。

紫老闆沉默了一下，你居然能從紫老闆沉默的臉上看見一種釋然。

你問紫老闆要不要花錢消災，比如說你可以讓白毛這藥不入潔哥的杯子，直接遵照紫毛妹意願進白毛肚子，給白毛一點小小的驚喜。

紫老闆拒絕了，他把藥還給你，心平氣和的說：“你問世一吧。”

你本來問完他就要去問潔老闆，但是你為利益主動去是一回事，他讓你去是另一回事，你忍不住多一嘴：“你就不管凪那傻逼嗎？”

玲王看着你的藥，神情有些愣怔，最後還是說：“這是凪想要争取的東西，我想看看，再看看。”

你拿着藥走了，路上看着手裡的藥，心想：透過一顆藥，大家就能看見所有嗎？

如果人生的一切，能和這顆藥一樣簡單就好了，隻用吃下去，大家就能心安理得地脫下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僞裝，借着這個藥的名頭，盡情地，任性地，傾情地，展示那已經在心裡鼓噪許久的感情，甚至還能因此看見赤裸裸的自己，真正知道自己那難以言說的動容，惆怅，辛酸，都來自哪個人，那輕飄飄的柔軟的，特殊的心情，終于能告訴你它的名字。

你忽然想。

那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其實和你一樣什麼都知道的潔哥，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十七】

“所以……”你在白老闆面前蹲着，一臉疲憊，“這就是你們喜歡的潔哥嗎？”

白老闆因為輸球給潔哥，臉上的茫然和你如出一轍，反問你：“所以，你要做潔的狗嗎？”

你不好意思地聳聳肩：“也不是當狗……畢竟，我知道我自己在速度上沒千切好用，進球意識上也不夠……不夠在現在的隊伍裡，我沒有進球的意識也算一個好事吧，進球已經有潔哥雪宮國神小學雞了，再多一個我把足球切兩個都不夠用。”

白老闆靜靜看着你，說你：“你說的太亂了。”

你展眉一笑：“意思就是做狗是不長久的，白老闆，這你不是最懂的嗎？潔哥肯定找到比我們更有用的人，我們不過是潔哥的可替換棋子罷了……如果不能戰勝潔哥，那就一定會被扔下的，是個沒用的傻逼，所以要進球啊，進潔哥的球啊。”

白老闆一言不發，被走過來的玲王從地上提起來，毛巾水壺一頓伺候。

他忽然伸出一隻手，比出三根手指，然後像那天一樣，豎起第四根手指，卻狠狠把那多餘的手指掰下去，隻留下三根手指。

忽然聽見那邊雪宮急切地喊：“潔！”你看見潔哥兩腿一軟直直摔了下去，卻被對面那個小學雞揪住了劉海，硬生生薅着，比你起身更快的是剛剛還在地上軟着的白老闆和提着白老闆擦臉的玲王，等你反應過來，那兩個已經去和雪宮黑名一起從小學雞手上搶人了。

你眯起眼，最後無奈地聳聳肩。

你已經猜到了這三個人的關系的真相了，但是這也和你無關了，畢竟你現在的目标已經更換。

真是的……

之前還想着等潔哥發達後娶潔哥的姐姐妹妹什麼的……現在來看，還是先考慮一下怎麼才能不被潔哥像扔垃圾一樣扔掉吧。

畢竟那邊也有兩個家夥，為了得到潔哥而努力戰勝潔哥呢。

【十八】

潔哥功成名就了。

白老闆成了真老闆，紫毛也和白老闆一起走上巅峰。

你沒他們有天賦，但是這樣的你也有自己的土壤，從bluelock出來後你就回了國，在國内發光發熱——或許人生并不需要那麼煊赫的成功，或許這樣的你也不算是失敗。

你做了自己最想做的事，結果如何，你不再放到心上。人生除了簡單的成敗，還有多姿多彩的風光景色，值得你好好觀賞。

就是見不到潔哥和紫毛甜甜蜜蜜時候白老闆那狗一樣的表情，有點無聊。

你依舊不知道潔哥是怎麼想紫毛和白老闆的，或許潔哥從始至終就沒有想過吧，潔哥心裡最重要的始終是足球，白老闆過了這麼多年也一直把戰勝潔哥當做自己的執念，玲王也一直沒有放棄自己世界第一的夢想，三個人踢得你來我往，好不熱情，來來去去就是一年又一年。

至于白老闆是否如願和玲王一起睡到潔哥……或許應該說，玲王是否和心愛的潔哥還有珍愛的凪快樂地生活在一起，你很關心，但是隔着一片海，關心也沒用。隻是偶爾有什麼小報編排潔哥的愛情故事的失敗，你可以樂呵呵地拿來分辨真假，你可是很知道這群男人對潔哥都是什麼心思。

終于有一天，你拖着大行李箱，再次去日本交換學習，從飛機上下來後，随着人流走到出站口，看見深冬夜裡的機場，潔哥圍着一個長長的藍色圍巾，耳朵凍得通紅，手裡端着熱氣騰騰的咖啡，打着哈欠，他左邊是一隻手揉他耳垂的玲王在看手機上的航班信息，右邊是也凍的直打噴嚏的凪，駝着背，脖子上也纏着潔哥的長圍巾，和潔哥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咖啡。

“不能喝太多，”玲王提醒他們，“晚上睡不着不許去客廳打遊戲。”

白老闆眨眨眼假裝沒聽見，忽然直起背一揮手，把潔哥都帶着站起來，對你喊：“這裡。”

你一拍腦袋：“诶呦！白老闆！紫老闆！潔哥诶！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十九】

哦對了。

你很快，就後悔自己來日本。

因為潔哥已經和玲王還有凪同居了，他們家裡容不下你，你來得太早了，對接單位又沒來得及給你安排賓館。

玲王高興地把你扔給了他表弟。

……原因，這還用說嗎？

白老闆隻允許3p，不接受你的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