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風子有些難受,看看是不是感冒了。”六月扶着比他低了半個頭的風子揚上了樓,直接把人送到了我懷裡。
我踹了一腳司楠緊緊關着的門,直接道:“喂,起來幹活了。”聽着裡面的主子有爬起來的動靜後就不在吭,直接把風子揚扶到了他的房間。
黑白灰的設計,很有藝術家的美感但是也很容易讓人犯困。這裡我看着最順眼的人就是風子了。
“風子,這兩天又趕着去打工了?”看着電子溫度計上的38.6,我深深覺着要不要給這些人漲些工資,丫個個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
“這兩天外頭雪都沒停過,也不知道請個假去,白天咱店裡又不是不讓你睡覺。”揉了一把這人的頭發,在滿手油裡勉強過了把手瘾後,我就去請醫生了。
唉,這店裡面的人,個頂個的麻煩,沒見過這麼操勞心命的店長。
風子揚是南方人,這人去年春天來的,一來就開始打工,不上學了,供家裡面的弟弟們讀書。
六月和他正談着,小兩口子一天賽一天的努力,讓我這個仍在上學的人不由得捏了把虛汗。
蹬蹬腳底的雪,掀開簾子進到了小診所裡。
“老薛,出個診,風子發燒,38.6度。”看着隻剩下薛子烏的診所,我就少說點客套話了。
薛子烏,我的初高中同學,念的醫學院,在這個擅長針灸的老中醫這裡求學,偶爾接接活。是個十分安生和秀氣的白淨小生。
當然這些隻是表象。
根據我和這人同窗六年認識十年的交情,這人就是個認錢不認人的主,好在這人還有一顆求學向上的心,要不然現在他的身影妥妥會出現在電影院門口的黃牛倒票處。
看着薛子烏磨磨蹭蹭地收拾東西,我真怕這人能耗半個小時才過去。
“……錢不是問題,别給我磨蹭。”天知道我這句話是怎麼從牙縫裡憋出來的。
然後這人就給我提了個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