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點好話不?”自打認識的時候起就沒見過這人誇過誰,狠起來連自己都能給罵進去。
“我想想。”司楠挺配合做出了沉思狀,然後擡起頭來說了一句我聽了想要把他腦袋按到抽屜裡的想法。
“得了,你看看你長的,有鼻子有眼的,多好看啊!”
“滾!”果然留他這條命讓他活到現在我還是太仁慈了!
樓上傳來的下樓聲很及時的阻止了一場由嘴仗引發的血案。
“洛子,現在幾點了?”六月一上來就問了一句。
“六點,怎麼了。”我看了下腕表,道。
六月摸摸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腼腆樣子讓我有點背後發涼。司楠則是直接轉身調酒去了,吭都懶得吭一聲,不過我覺着這人應該是不大願意和六月說話。
之前六月腼腆的時候還是因為想讓司楠幫他去趕一下奶茶店的兼職,結果司楠晃悠到了地方以後被一群妹子壓着穿了身女裝發了半小時傳單,回來的時候氣的差點沒把自己一頭如瀑的長發剪了勒死六月。
“那個,風子病了,能不能幫我去巧糖請個假?”估計是因為害羞,六月的臉還有點紅。
巧糖,就是逼着司楠穿女裝的奶茶店。
“成吧,正好出去看看雪。”雖說北方冬天會下雪,但是下這麼大的雪也還是挺難得的。
“等等,”司楠在我拿衣服的時候突然開口,“為什麼不能打個電話,跑來跑去的萬一這傻子感冒了什麼辦。”
……麻煩你說清楚誰是這傻子謝謝啊。
“的确,打個電話就成了,沒必要要我跑一趟啊。”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把衣服摟在手臂上,回頭看向站在樓梯口的臉紅地一塌糊塗的六月。
六月不經常臉紅,他這一臉紅讓我想起來六月不但害羞的時候會臉紅,而且撒謊的時候也會。
六月這人老實,被風子揚傳染的。
“我……還想讓你幫我拿個東西。”六月撓撓耳朵,一反平日裡幹脆利落,跟個大閨女似的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