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楠是卡着初九的點回來的。
而且是從早上五點蹲到了九點開門。
六月晨跑的時候說看見司楠就蹲到了門邊腦袋低着縮成一團委委屈屈的樣子。
我十二點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司楠趴在我床邊。
“回來了?”
“對不起,回來了。”
司楠是在上學的時候認識的林南。
當時的林南遠不如現在混賬,所以說生活就是一條狗啊。
很老套的情節,就是林南在司楠被學校一群小混混圍到一起嘲笑司楠的性向時候順手撈了司楠一把,然後跑出了奧運精神的勁頭,蹿的那叫一個快。
但還是兩條腿的人沒有跑過兩個轱辘的摩托,被按在地上摩擦。
“你是不是喜歡這死變态啊?啊!”
“變态就是要跟變态在一起才般配你又不是不知道?”
“呸,真惡心。”
“你說他和男的親一塊的時候怎麼親的下去啊?”
司楠隻記得當時林南死死的抱着他,捂住他的耳朵。
哭成了一個傻逼。
少年人的惡意總是那麼直接和理所當然。司楠擡頭看着圍在他身邊的幾個人,頭一次生出來了想要殺人的念頭。
幾個人圍着他們說了一會兒後,像是罵夠了才離開。
司楠像是死了一樣僵在了林南懷裡。
“你沒事吧?”林南輕輕放開司楠,甚至還沖着他笑了一下,“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告訴你我其實也是一個同性戀,不過就是他們不知道而已。”
司楠就此和林南在一起了。
兩人前幾年還好,到了後來,就是司楠留長發,林南不知道認識了個什麼大哥,混在了一起,學也不上了,開始騙父母生活費學費。
直到後來林南找了個女的約了一次炮。
司楠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