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清晨六點半。
冬日的陽光還未完全升起,南野秀一已站在陽台,一手端着黑咖啡,一手拿着郵件清單,眼神卻不在字上。
手機上最新的信息停在三小時前——
【from 櫻:今天會進棚練習,早點睡覺哦。】
隻有短短一句。
但足以讓他唇角彎起。
他已經回國一周。
這七天裡,他重新投入公司處理堆積如山的事務,連浦飯幽助都忍不住調侃:“你回來之後氣場比之前強三倍,怕不是想把整家公司搬去倫敦。”
他沒解釋。
隻是靜靜看着手機屏幕,指尖摩挲着她發來的句子。
她沒有說“我想你”。
但他知道,她在練習間隙打字發這一句時,一定皺了眉、咬了唇,小心思考措辭,怕影響到他。
他太熟悉她了。
也太想她了。
—
倫敦·錄音棚。
“再來一遍,從副歌進。”
星野櫻站在麥克風前,深呼吸後閉上眼。
耳機中響起前奏,熟悉的旋律如流水般流淌出來。
這首歌,她從未讓任何人聽見過全部。
它不在唱片企劃表中,也不屬于任何商業計劃。
這是她寫給秀一的歌。
私人的、獨一無二的、隻屬于他一個人的旋律。
她曾在失聲前無數次幻想,要是有機會站回舞台,第一首想唱的是什麼。
答案始終隻有一個:
“寫給那個等我的人。”
君を好きで しかたなくて
胸が痛むこの歌が
もし屆くのなら どうか
その瞳の中に私を殘して
聲音比以往更輕,卻更清晰、更真摯。
唱到後半段時,她輕輕顫了下,手指不自覺握緊。
米奈芭站在外面,望着她眼角的濕潤,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