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可以很虐、角色可以很苦……”

“但幸好現實裡，我有你——從來不允許我難過太久。”

—

她演的，是無法說出口的情愛。

她過的，是有人能一眼看穿她逞強的日常。

她說：‘這個劇本太虐了。’

他說：‘沒關系，現實的你有我收場。’

夜晚八點半，南野家公寓客廳。

輕音樂在落地音響中緩緩流淌，茶幾上放着兩杯熱牛奶和星野櫻手頭的劇本副本，封面那三個字——《黎明未至》安靜而顯眼。

南野秀一穿着居家服，坐在沙發一角，一隻手搭在小櫻肩上，另一隻手慢慢翻着劇本，指節清晰，眼神專注。

星野櫻靠着他，雙腿蜷在沙發上，手裡抱着抱枕，臉頰貼着他的肩膀，語氣認真又帶點小心翼翼：

“其實……我一開始以為是動作劇。”

“看完發現是愛情劇？”

“是很虐的那種。”她吸了口氣，“女主的殺手身份讓她無法表達感情，男主的情報身份讓他時刻提防，但他們……還是喜歡上了彼此。”

“這就是愛情的‘失控邏輯’。”秀一語氣溫淡，但眼角似笑非笑。

“……你是不是不太高興？”她仰起頭看他。

“我有表現得明顯嗎？”他挑眉。

“你沒有，但你沒笑。”她嘟了嘟嘴，“你平時我說工作你都會親我一下鼓勵，現在你連小手都沒摸。”

他終于低低一笑，低頭在她額角輕輕親了一下：

“原來你這麼細膩地觀察我。”

“那你就承認了？”

“我不是不高興。”他微微側身，把她整個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我是……在想。”

“想什麼？”

“想這個‘桐生’到底有多能撩，才能讓我的小櫻演戲的時候心跳加快。”

她輕笑：“你不是最相信我的嗎？”

“我信你。”他撫着她的手指，“但我不信角色感情會‘不入戲’。”

“那你想怎麼辦？”她歪頭，笑眯眯，“不讓我接？”

“我舍不得你放棄機會。”

“那你要眼睜睜看我在鏡頭前和别的男人談戀愛？”

“……我會買下播放版權，自己剪掉吻戲。”他一本正經地說。

“你這控制欲爆棚的狐狸社長！”

“我隻是獨占欲正常。”他輕笑，“你是我的，觀衆可以愛角色，但我隻想你看我一個人。”

“你這麼說……我反倒更想演好‘鸢尾’了。”

“你想挑戰？”

“我想證明我能演出悲傷、執着、愛到死都不說的那種人。”她認真地看着他，“可現實裡，我不會對你藏着掖着。”

他盯着她眼裡的光，輕輕開口：

“你演她的時候，請把所有痛苦留在劇組。”

“回家以後——”

“我隻允許你是那個搶我枕頭、搶我西裝、說‘我好累你抱我’的星野櫻。”

她噗嗤一笑，眼眶卻微紅：“我就是她。”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指尖：“那你去演吧。我會看完整部戲，然後……把所有你哭的片段都按暫停。”

“幹嘛？”

“等你回家，我再抱着你，一幀一幀親回來。”

她撲進他懷裡，笑着打他：“你太會說話了啦——”

他攬着她腰，低頭貼在她耳邊輕聲道：

“因為我不怕你愛上角色，我怕我沒說清楚你在現實裡多重要。”

—

劇本是虛構的情感，

鏡頭之外，

他握着她的手說：

“我不是怕你演得太好，

我隻是怕你在别人懷裡哭的時候，

沒人替你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