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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還沒有與南野秀一相識相愛的那段歲月。
那時候的她——
是舞台上最閃耀的fullmoon,
也是夜裡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咳嗽到聲音沙啞的少女。
那時候的她,沒有家人,沒有休息日,沒有出口。
面對醫生的沉重話語:“你患的是早期聲帶癌,需要接受治療,也可能……會永遠失去歌聲。”
她隻記得自己一個人走出醫院大門,手裡攥着診斷單,站在人來人往的街口,卻像被世界抽走了聲音。
那時候的她,已經準備好慢慢從人群中退場。
直到他出現。
——那個紅發綠眸、神情冷靜卻話語鋒利的男人。
他沒有溫柔地問“你還好嗎”,
而是在她一次工作途中昏倒時,毫不留情将她從舞台背後抱起,冷着臉塞進車裡,說:
“你這副樣子根本不是在堅持夢想,你隻是在慢性自殺。”
“你想死可以,但我不會允許你在我眼前消失。”
他像一道毫不留情的風,硬生生撕開她封閉的軀殼,強硬地站在她的人生中。
她那時候覺得煩、覺得莫名其妙、覺得不近人情——
但也正是因為他的闖入,
她才開始慢慢接受治療,開始重新用心寫歌、唱歌,
才在某一天的病房陽台上,
看到那個20歲、未來世界的守護者·櫻姬輕輕牽起4歲小櫻的手說:
——“愛的偉大力量可以創造奇迹。”
她曾是那個瀕臨沉沒的自己。
而他,是她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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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幸運啊。”她低聲呢喃。
她緩緩起身,走向電視機邊的小櫃子,那裡擺着幾張相框:
一張,是她穿着潔白婚紗、牽着南野秀一的手,站在教堂前的照片。
另一張,是蜜月旅行中,兩人坐在山間溫泉庭園邊,他替她整理發絲,她笑着望向鏡頭。
還有一張,是婚禮前的彩排,兩人躲在後台偷親時被偷拍的合照,背後還貼着一張便利貼寫着“禁止對老婆偷親失敗照”。
她望着那些照片,眼眶忽然發熱,卻是笑着的。
她想起那個在舞台複出前夜,他握着她的手說的那句話:
——“去唱吧,小櫻。
你不隻是我的妻子,
你是站在世界最前端的人。
你是fullmoon。
你是那個讓我知道什麼叫‘奇迹’的存在。”
而她當時微笑着點頭,用那首新歌作為複出的第一步:
『Idol』
——無敵的笑容背後,是她用盡全力支撐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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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仍然會唱那首歌。
但不同的是——
唱歌的理由,
從一開始的“證明自己”,
變成了“因為他一直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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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坐回沙發,打開手機播放器。
那首《Idol》的旋律緩緩響起,她跟着輕輕哼唱。
電視機旁,她和南野秀一的照片們一張張安穩地立着,像守護她的光。
她看着那些照片,輕聲說:
“謝謝你,秀一。謝謝你強行走進我的世界。”
“我現在的每一天,都是因為你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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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在病床上唱不出聲音,
他卻說:“我聽得見你的心。”
她曾站在舞台背後猶豫,
他卻在台下朝她伸出手。
不是他改變了她的命運,
而是——
他的愛,喚醒了她本就存在的光。
她說:“我是活下來的奇迹。”
而她的笑容,
早已是他世界裡最不可動搖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