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整,洱海邊溫泉旅館。
暖橙色的燈光從天花垂下,一家人圍坐在長木桌前,桌面鋪着精緻的手工刺繡桌布,碗碟間擺滿雲南風味的菜肴——汽鍋雞、花椒魚、野菜炒香幹、鮮花米糕,還有小櫻最期待的玫瑰花餅甜點。
“來,小櫻你多吃點這個雞湯。”南野志保利夾了一塊嫩雞肉到她碗裡,笑盈盈地說,“這邊的湯清但滋味濃,很補身。”
“謝謝媽媽,我剛剛喝了一口,好香。”
“這家旅館我可是找了很久的。”志保利得意一笑,“要風景有風景,要安靜有安靜,還有獨立溫泉池。”
“真的很棒。”小櫻望向窗外漸染紫藍的天色,“這裡就像夢裡的地方一樣。”
“最主要是你喜歡。”南野秀一淡淡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你眼角的弧度、吃飯的速度、還有筷子敲碗的聲音,我都聽得出來。”
“你……怎麼這麼會說話啊。”
“那你還吃不吃飯?”他笑着給她又夾了點素菜,“我怕你一聽我說情話就害羞得吃不下。”
“不會。”她嘟着嘴輕哼,“我越聽越有食欲。”
—
飯後,一家人移步到旅館庭院,泡了一壺雲南滇紅茶,圍坐在藤椅上聊着天。
小櫻坐在南野志保利身邊,被一件薄毛毯溫柔裹住,聽婆婆講年輕時的旅行趣事,而南野秀一就在她身旁倒茶、端杯、不時輕輕替她整整披肩。
月亮升起,湖面泛着微光。
“我們先回房泡溫泉吧。”他低聲在她耳邊說。
“現在就走?”
“你不是說晚上泡最舒服?”
“你真記得太清楚了啦……”
“我今天的任務就是——讓你舒适到忘了日子。”
“……你真是‘寵妻無限月’。”
“不是‘月’,是‘年’。”
“你再這樣我真要上天了。”
“沒關系,我會接住你。”
—
【晚上八點半,旅館私人溫泉區】
木制推拉門緩緩合上,燈光柔和,泉水潺潺流淌,蒸汽缭繞,星光在泉面泛着微光。露天泡池旁種着綠竹與夜來香,一切都安靜得仿佛時光凝滞。
星野櫻換上旅館提供的浴衣,坐在泉池邊,雙腳輕輕探入水中。
“真的好舒服啊……”她閉上眼,整個人放松下來,“我都不想回東京了。”
南野秀一則坐在她身旁,一手拿着毛巾替她擦拭手腕,“你要是說一聲不想回,我就幫你請假三個月。”
“别亂來,我老闆很兇。”
“你老公更厲害。”
她睜眼看他:“你是想讓我徹底退圈嗎?”
“我隻是想你不要太辛苦。”
“我喜歡舞台,也喜歡現在這樣。”
他靜了靜,點頭:“好,那就讓我們一邊走在舞台上,一邊泡溫泉。”
“……這是哪門子的人生比喻。”
“是我為你安排的生活節奏。”
“你真的……已經不隻是會寵而已了,你現在是會哄、會繞、還會偷心。”
“那你的心偷成功了嗎?”
“你早就是我心裡的人了。”
他忽然湊近,低頭貼在她耳邊:
“那我能不能也住進你未來?”
她怔了怔,随即靠進他懷中,水汽蒸騰間,她輕聲說:
“我已經把未來都交給你了。”
—
他們一同進入池中,水溫恰好,緩解着旅途的疲憊。
她靠着他胸膛,頭發微濕,睫毛沾着水珠,眼神溫柔而安然。
“秀一。”
“嗯?”
“你會不會……有一天覺得膩了這些日常?”
“不會。”
“為什麼這麼肯定?”
“因為我的日常,是你。”
她不說話,隻是悄悄在水中勾住他的指尖。
十指相扣。
溫泉水暖,星月在上,夜風徐徐。
這一刻,不用言語,他們就都知道——彼此的心,正在同一個節拍上跳動着。
—
她靠在他懷裡說“我喜歡現在的日子”,
他貼着她耳邊輕聲說“那就讓它變成一輩子”;
晚飯是家的味道,
泡湯是心的歸處;
他們不是來度假,
而是——
确認彼此想要攜手一生的方式。
清晨六點十五分,洱海溫泉旅館。
晨霧尚未散去,湖面如鏡,天光由淺至深,像一幅正緩緩展開的水墨畫。
星野櫻穿着旅館柔軟的居家睡衣,赤腳踩在木質地闆上,抱着茶杯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看着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