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早乙女事務所，走廊裡回蕩着腳步聲與節拍器的嘀嗒聲。

這是小櫻與美音擔任偶像導師的第五天。

訓練室内，舞台燈光依然刺眼，空氣中帶着練習汗水與緊張氣息。

“你們的進步很快。”小櫻坐在音響控制台前，目光掃過排練中的STARTISH衆人，“但還是太過依賴‘套路’的動作了。”

“要讓動作說故事，身體要成為表達情緒的語言。”她頓了頓，按下暫停鍵，“來，蓮、時矢，你們兩個換一組動作搭配音樂。”

一十木音也正想開口，美音已經拍了拍手，“音也，不是你上場的時候。别一副小狗一樣盯着别人看，該你出場我自然會叫你。”

“唔……好吧。”音也摸了摸鼻子，站到一旁。

美音走上台，舉起手機對準排練中的蓮和時矢，“你們繼續跳，我錄影。等下讓你們自己看，不要老覺得自己動作‘感覺到了’，看視頻才知道有沒有‘觀衆看得懂’。”

她站得筆直，明明隻是一位身高普通的少女，卻氣場壓過場上所有人。

星野櫻則站到來栖翔與四之宮那月面前，“你們兩個配合感情很好，但肢體協調還不夠默契。來，從副歌第三拍開始，閉上眼睛，憑記憶跳一次。”

“閉眼跳？”翔瞪大眼睛。

“閉眼了，就隻能靠‘相信’。”小櫻淡淡一笑，“相信對方，也相信自己。”

那月點頭，“好。”

三分鐘後，整個排練廳傳來不規則卻堅定的節奏聲。

兩人跌跌撞撞卻沒中斷。

小櫻滿意地按下終止按鈕，“不完美，但有進步。”

—

午間休息時，QUARTET NIGHT的壽嶺二靠在飲水機旁，看着兩位少女指導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沒想到會有被後輩訓練的一天啊。”

“她們不算後輩。”美風藍冷淡道，“論資曆與人氣，或許比我們還早出道。”

“嗯哼，而且小櫻和美音确實知道她們在做什麼。”黑崎蘭丸叉着手臂，“比某些隻會說大道理的制作人靠譜多了。”

卡缪推了推眼鏡，“确實。”

他們剛說完，就聽見遠處走廊響起美音略帶怒氣的聲音——

“誰教你們在練習前吃那麼多蛋糕的？肚子鼓着怎麼呼吸發聲啊？”

衆人面面相觑。

“……這性格，還真是夠直接。”蘭丸笑了一聲。

—

那天下午的訓練，主題是“面對失敗的覺悟”。

美音和小櫻輪流出題，設置各種狀況模拟舞台失誤——背景音樂卡頓、麥克風斷音、突然照明出錯……

“偶像，是再糟糕的狀況也能鎮住全場的人。”美音踩着高跟鞋走來，聲音幹脆利落，“不是隻會在練習時笑着點頭的機器人。”

“你們要讓觀衆相信，就算一切崩潰了，你們也不會先崩潰。”

訓練強度越來越高。

到晚上八點，訓練終于告一段落，衆人筋疲力盡地癱坐在地闆上。

“好累……”來栖翔喘着氣。

“但好像……真的變強了。”時矢握着毛巾苦笑。

小櫻蹲下來，看着大家，“今天是這段特訓的中段。你們表現得不錯，比我預想的還好一點。”

“特别是……”她的視線停在七海春歌身上。

“春歌。”她輕輕喚她的名字。

“是……是我嗎？”春歌愣了一下。

“你越來越理解如何用音樂溝通情感。”小櫻微笑，“繼續堅持，别怕失敗。”

春歌緊張地握住筆記本，紅着臉點頭。

—

夜晚十點，小櫻與美音換下運動服，準備離開訓練樓。

“唉，累死了……”美音一邊喝水一邊嘟哝，“真不知道我們當初是怎麼熬過來的。”

“因為我們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小櫻側頭，“就像他們現在一樣。”

“你啊，永遠都這麼認真。”美音翻了個白眼。

“你不也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又回到當年站在第一次出道舞台的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