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住唇，不敢反駁，隻輕輕拽着他衣領。

他輕笑了一聲，吻她眉心，“小櫻，我不是控制不住自己，而是……隻想在你面前不控制。”

外面陽光正好，車内卻是另一場狂風驟雨。

他一次次地吻她、抱她、喚她的名字，像是在重溫，又像是在把那段記憶深深刻進現在。

直到小櫻靠在座椅上，衣服半散，眼角泛紅，聲音軟得不像她自己，她才抓着他的手喃喃說：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他低頭親她的唇，語氣卻溫柔到極緻：

“你是我唯一想瘋一輩子的人。”

車窗上還挂着水汽，星野櫻半靠在副駕駛座椅裡，臉頰泛紅，唇角微腫，睫毛被汗打濕後微微黏着，顯得脆弱又美麗。

南野秀一将她抱在懷裡，一邊替她攏好散亂的發絲，一邊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小櫻。”

“……别叫我。”她嗓音嘶啞又帶點嬌氣，輕輕推了他一把，“你太過分了。”

“我有克制。”他低笑，“比起美國那一次，我現在已經算很溫柔了。”

“你——”她剛想反駁，腰間忽然一酸，悶哼了一聲。

南野秀一連忙扶住她，“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她用力瞪他一眼，抿唇低聲，“……腰好酸。”

他表情立刻變得認真起來，小心扶着她坐正，一邊揉着她腰側一邊說：“對不起，是我太沖了。”

“不是……隻是位置太狹窄了。”她咬着牙别開眼，聲音幾不可聞，“……誰讓你選這種地方。”

“那回去我再補一次，換個舒服的地方。”

“……你敢。”她紅着臉用手打他，“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一個月。”

“你理不理我沒關系。”他忽然低頭，貼近她耳邊，“隻要你肯讓我抱着，就算你咬我我也甘之如饴。”

她咬牙，“你真的是越來越會講——”

“情話？”他攬住她，頭靠在她肩窩處，聲音比湖邊晚風還柔，“因為我老婆越來越迷人，我得追得上。”

她輕輕咬住唇角，沒再說話，隻是将手慢慢放到他背上，小小地摟了一下。

“我今天穿這件衣服不是為了讓你沖動的。”

“嗯。”

“我本來想讓你看到我‘成熟又清爽的一面’，結果你隻記得美國那次。”

“我不是隻記得。”他輕輕笑，“但我确實最記得那次你在我懷裡，一邊咬唇一邊說‘不要太快’的樣子。”

她整個人都燒了起來，狠狠錘了他一下，“你閉嘴。”

“好的。”他笑着親了親她發頂，“但你現在這副臉紅成這樣……我怕我晚上睡不着。”

“那是你的問題。”她嘟囔。

他把她抱得更緊了些，“不，是我們的。”

外頭天色暗了下來，夕陽被山影吞沒，湖水波光沉靜。

“回家吧。”她輕聲說，“今天風涼，我不想再在這裡被你‘溫柔’第二次了。”

“好。”

他幫她拉好安全帶，又替她外套扣上領口。

星野櫻坐在副駕駛，忽然轉頭看他一眼，低聲道：

“秀一。”

“嗯？”

“我知道你一直在忍……也知道你是真的想我。”

他偏頭看她，眼神頓時柔下來。

“我嘴上說你壞，其實——我也想你。”

他沒有接話，隻是伸出手，扣住她的指尖，與她十指相扣。

車緩緩啟動，駛回城市的方向。

夜色逐漸拉下帷幕，車内音響裡傳來緩緩播放的輕音樂，星野櫻靠在椅背上，閉着眼輕聲哼唱，像是夢中也在回應那句：

“我想你，比任何時候都更深。”

南野秀一一邊握着方向盤，一邊側目望她，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的心中，已經悄悄計劃好了：

回家之後，洗完澡，再請她換上另一套他偷偷準備的衣服……或許，今晚，還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