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能去了啊……”她小聲呢喃着,眼中映出屏幕上的露天溫泉圖,白霧缭繞,仿佛能聞到檀香氣。
就在這時,卧室的門輕響,南野秀一換好衣服走了出來。他穿着一件簡潔柔軟的灰藍色家居T恤,下擺自然垂落在腰間,紅色的長發披散在肩後,步伐穩重中帶着若有若無的輕盈。他的目光立刻落在客廳那個安靜坐着的女孩身上。
“小櫻。”他的聲音低柔溫和,像夜風拂面。
小櫻擡起頭看向他,笑得眉眼彎彎:“你洗好了?我剛剛在看我們明天要去的旅館照片。好漂亮啊,秀一。”
南野秀一走過來,坐在她身邊。目光很自然地落在她腹部微微隆起的弧線上。那曲線尚不明顯,但對他而言,卻是一眼就能察覺的變化。他伸出手,溫柔地覆上去,動作輕得像觸碰一片羽毛。
“有沒有覺得累?”他問得很小心,一邊觀察着她的臉色,一邊用手指輕輕描摹她肚子上的溫熱。
“今天沒有,”小櫻低頭望着他的手掌,唇邊笑意未減,“隻是有點悶,可能是天氣太熱。”
“去溫泉的話,戶外池會涼快一點。但你這幾天體溫也偏高,還是不要泡太久。”他眉頭輕蹙,顯然早就查閱了一大堆孕婦旅行注意事項,“你喜歡的那個梅子果汁我也買好了,旅館說可以冰着準備。”
小櫻轉頭看他,那一刻,她眼神溫柔得像融化的蜜糖:“南野先生,你是不是偷偷把整本孕期百科都背下來了?”
“沒有背下來,隻是把你的事記得比較牢。”他的語氣平淡,卻帶着說不清的寵溺。他低頭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聲音貼近她耳邊,“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我得更謹慎。”
她靠進他的懷裡,把手機放到一邊,小聲笑道:“我有你在,就已經很安心了。”
客廳的光線愈發柔和,屋外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小櫻窩在南野秀一懷裡,輕聲說着旅行中想吃的東西,想買的紀念品,偶爾還期待地提起能不能偷偷帶點溫泉蛋回來。而秀一則全程認真傾聽,并不時提醒她要注意食材的衛生與分量。
“到了那邊你不許擅自行動,我要在場才能讓你泡腳。”
“那你要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才行。”她擡眼,笑得像撒嬌的貓。
他沒回答,隻是更緊地摟住她,低聲說了句:“我本來就是。”
夜深些的時候,兩人一起回到卧室。小櫻換上睡衣,站在鏡子前輕撫肚子,忽然忍不住輕笑出聲:“我們的小寶寶,說不定聽得懂我們在講溫泉。”
南野秀一走過來,從她身後環住她,一手搭在她的肚子上,一手輕輕握住她的指尖。他的臉貼近她耳側,聲音低沉而溫柔:“那就讓他好好感受一次幸福的旅行。”
她點點頭,忽而想起什麼似的擡頭看他:“秀一,你會不會覺得……我最近越來越沒魅力了?”
“嗯?”他怔了一下,眯起眼盯着她,眼底瞬間浮現幾分危險的溫柔,“你剛剛說什麼?”
小櫻撇撇嘴,眨着那雙海藍色眼睛:“我說,最近沒打扮,臉也有點圓了,肚子也……”
話沒說完,她已經被南野秀一按在懷裡,緊緊地抱住,像是要将她整個藏進懷裡。他低聲回應:“我從沒覺得你這麼迷人過。你是我妻子,也是我們孩子的媽媽。小櫻,你現在的樣子,是我此生最放不下的模樣。”
他話語真切,讓小櫻一時紅了眼眶。她輕輕靠在他懷裡,靜靜聽着他的心跳,一下下,溫暖堅定。
夜深,卧室的燈柔柔地亮着。床頭櫃上擺着旅行資料和一杯溫水。南野秀一一邊溫柔地替小櫻蓋好被子,一邊幫她輕輕按摩肚子四周。小櫻的睫毛輕輕顫動着,已經快要睡着。
“晚安,小櫻。”他低頭,在她額頭輕吻。
她在半夢半醒中呢喃:“晚安,秀一……還有我們的小寶寶……”
窗外的星光灑落進屋内,安靜的空間裡,隻剩下兩顆心靠得極近的呼吸聲,為明日的旅行鋪下幸福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