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邊走邊說:“我等會兒就把娃娃拿去設計部,讓他們畫圖去開模。”
“隻要開模,後面生産,速度就快了,沒幾天就能把第一批兩千個娃娃做出來。”
又看看表,說:“快中午了,我請你們去餐廳吃頓飯吧?”
姜落走着,沒搭腔,王闖道:“還是不了,我們姜少這嘴實在太挑了,在海城好的吃多了。”
張老闆一聽便道:“我請你們,肯定也吃好的啊。”
又招呼:“走走,開我的車,我去拿車。”
“還是不了。”
姜落這才開口,笑着:“下次吧,我們還有事。”
張老闆琢磨怕不是還有别的生意要談,招呼道:“這裡的廠我都認識,是不是還要訂什麼啊?”
“我帶你們去啊。”
姜落就等這個,轉頭,看看張老闆:“我還要訂個歐式的台燈,有認識的做台燈的廠嗎?”
張老闆:“有,有,我帶你們去。”
馬上轉身:“我去開車。”
等張老闆一走,王闖擠到姜落身邊,激動道:“艹了,這就談成了?!”
“就花兩千,談了幾萬的買賣?”
又說:“他要知道我們那信封裡全是白紙,壓根兒沒多少錢,不得吐血啊。”
姜落伸手在王闖腦袋上呼噜了下:“激動什麼,回去說。”
王闖興奮:“我第一次知道還能這麼做生意的!”
幾年後,王闖就知道,這叫“空手套白狼”。
姜落心哼:這算什麼,跟霍宗濯空手套飛機比起來,這才哪兒到哪兒。
而這個時候的霍宗濯在哪兒?
在川城,見了川城航空公司的幾位領導,一起吃了頓飯,并告訴他們,他手裡有一台蘇聯的154飛機。
川城航空如今剛好缺飛機,同意通過霍宗濯購入這架蘇聯的154。
今日與航空公司的高層吃飯,飯至尾聲,霍宗濯從包廂出來,去餐廳前台結賬。
結賬,付錢、找零的時候,霍宗濯看見了夾在錢包裡的那張紙條,拿出來,又看了眼,放回去。
他想:也不知道這時候姜落在哪兒,有沒有回靜安營業部買股票。
過兩天他離開川城,還要再去趟溫城。
等回了海城,再去打聽下年輕男孩兒到底在哪兒吧。
這邊,姜落用同樣的套路,又談成了歐式台燈的生意。
而這次簽合同的時候,對于發貨的同時再付款的提議,台燈廠的老闆沒有異議。
因為台燈廠的老闆想,姜少都和玩具廠的張老闆談成了,張老闆那麼精明的人,還能被坑嗎。
他都不怕先發貨再付款有任何問題,我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了,台燈廠老闆想:給他們開車那本地人都說了,姜少他們住皇冠、包車、抽玉溪,餐廳都挑最好的吃,油錢都是一百一百的給。
就這種,肯定是大款啊,不是大款還敢這麼花?
是大款,就不怕,也不怕他跑了。
反正發貨的時候姜少肯定在。
他不在,他們也不可能發貨。
于是就這樣,一天時間,姜落和王闖談成了兩筆單子。
談完,台燈廠的辦公室裡,茶台邊,幾人聊天喝茶吹牛,好不惬意。
到了晚上,有姻親關系的台燈廠的李老闆,就和娃娃廠的張老闆,兩人一起,花錢請姜落王闖吃飯,吃完飯去洗腳。
洗腳那店也是李老闆的,看着正規,實則不算太正規,裡面幫忙洗腳捏腳的全是年輕小姑娘。
七八個小姑娘們在四人位的包廂裡站成一排,穿着統一的衣服和裙子,裙子下就是穿着絲襪的長腿。
王闖一看,當場臉就紅了。
姜落沒紅,紅不了一點兒,他如今對這些路數,十分反感,敬謝不敏。
他沒挑人,也沒讓人給他捏腳,也替王闖拒絕了,帶着王闖,起身準備走。
李老闆怕招呼不周,也怕得罪人,揮退了那七八個小姑娘,連忙問姜落:“姜少不喜歡捏腳嗎?”
姜落笑笑:“家裡管得嚴,知道我在外面這樣,得打斷我的腿。”
這麼一說,李老闆和張老闆自然不好多勸什麼,說着招待不周,一起起身送他們。
等回了皇冠酒店,臉已經不紅的王闖不解:“幹嘛不捏腳啊,又不用我們花錢。”
兩人進電梯,姜落瞥瞥他:“你是隻想捏腳?”
電梯裡有專門負責電梯的電梯員,王闖和姜落都沒說什麼。
等從電梯出來,走上地毯,王闖馬上道:“肯定隻捏腳啊,還能幹嘛?”
嘀咕:“我還從來沒捏過腳呢。”
姜落輕笑了聲,擡手,撈了王闖的後頸,邊走邊捏着:“生意場上這些花頭精多得很,你最好給我把心思收一收。”
“捏什麼腳?捏着捏着抱着人小姑娘滾床上去?”
王闖馬上又臉紅了:“才沒有!”
“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姜落捏王闖後頸:“有我在,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别想了。”“我會替你爸媽,也替你未來老婆,好好看着你。”
王闖縮脖子:“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相互監督!”
姜落哼笑:“那我替我未來老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