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說你沒有常識吧你還不信,夏卞村裡沒有信号,人隻要進去了,就好像回到了古代社會一樣。”見老補疑惑,李煊解釋,“可能跟二涼山的鐵礦有關系,那片地方手機信号非常差,得找準位置,不然沒辦法聯系外界。”
聽完這番話,老補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本隻想單槍匹馬,可眼下形勢嚴峻,容不得他任性妄為,“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隻是我的猜想。但是為了趕進度,我隻能求助官方渠道。我不希望阿一那邊有什麼事情,要是能串起來整件事的輪廓,阿一也能盡快結束回家。”
“苗姜雨的姐姐苗姜陽,以前是我外公的學生。也就是說,十六年前,正在念高二的苗姜陽跟我外公有接觸。你懂麼,十六年前。還記得之前小椿說的那段話麼,她父親有一筆錢不見了,原以為給了那個同他出軌的女老師杜燕婷,可是對峙的時候杜老師說沒有收到那筆錢,那麼這筆錢去哪裡了?”
“你什麼意思?”李煊瞪着一雙大眼睛,迷茫又空洞,腦子裡一片白紙,什麼都來不及描畫,“這件事跟你外公有什麼關系?你是不是又想扯到一起?”
“你聽我說完!”老補提高嗓門,“十六年前,苗姜陽被父親嫁給了隔壁村子的一個男人,收了兩萬塊的彩禮,你聽懂了麼?剛好是兩萬塊!而小椿父親賬戶上消失的錢恰好也是兩萬塊,這筆錢是小椿父母吵架的導火索,換言之,就是因為這兩萬塊,小椿的父親殺死了她的母親,而我父親因為目睹這一幕也遭遇不幸。現在,你聽懂了麼?”
李煊深吸一口氣,腦袋微微後仰,他半疑半信,猶疑道:“這兩件事也太……匪夷所思了,我……一時間難以接受,你讓我緩緩。”
緩了一會後,他回過神來,“不對啊,就算是這樣,跟這件案子有什麼關系?這都十六年了,你外公還是做好事,怎麼可能會被報複?”
老補氣滞,他扶額歎氣,“我隻是在理清其中關系,并沒有說一定有糾葛啊。隻有搞清楚這一切事情的本來面目,才能看清楚下一步會如何發展。難道你真的覺得,這件事到此為止了麼?會不會有新的受害者?殺人模式是什麼樣的?為什麼偏偏挑選了這三個人用這種形式展現死後的狀态?”
這一連串的發問打得李煊暈頭轉向,他癱坐在塑料闆凳上,撓着頭歎氣,“這種費腦子的事兒真不适合我,不然我早考上清華北大了。”
見他氣餒,老補心下不忍,“至少,現在還有線索,不是毫無頭緒。隻要跟着這些蛛絲馬迹找過去,肯定能揪出那個人。”
“你跟我說這些,是希望我将苗姜陽的死跟這幾個人的死聯系到一起?可是,苗姜陽四月份死在家裡,屍檢結果也沒有任何問題,就是溺死在自家浴室。不像方曉椿的父親……”他忽然止住話頭,看向老補已經發青的臉皮。
“你不用三番兩次試探我,這件事,已經徹底過去了。在查到方志恒屍體之後,你們曾經多次來我家查過,裡裡外外搜了個遍。你還記得當時你們的結論嗎?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方志恒死在我家。李煊,你知道麼,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不會無條件站在正義的那一方,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你這段話,已經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