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的女兒鬧離婚回家住，覺得小姜惦記上老安的房子，他們吵了一架，小姜就走了。後來怎麼去的那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怎麼知道她去了紅燈區？”

“還是聽老陳說的，他去那邊玩的時候，發現了小姜。”

“安叔知道這事兒嗎？”

“知道啊，隻是……”

“他沒去找過小姜？他們不是親戚嗎？這種時候都不幫一下？”

“老補！”北哥無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被他躲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明叔哪知道這麼多？你要是想問，不如直接去問老安。我們特地找你過來可不是讓你問個沒完的，我們自己還一肚子問題呢。”

賈夕口嘿嘿一笑，點了根煙放嘴裡叼着，“老補，你外公的事兒說不準跟咱們要查的是同一回事，大家還是同心協力……”

話沒說完，面上已被老補揮了一拳。賈夕口摸摸臉頰，吐出一口沾血的唾沫，“我就喜歡你這股子小野貓似的勁頭！”他搖了搖脖頸，站起身朝着老補壓迫而去。

北哥趕緊拉開兩人，擠在中間打圓場：“你們兩個都消停點，賈夕口你也是的，少說兩句！非要惹毛他做什麼？”

“老補，你要是想調查清楚小姜的事兒，就安靜下來，收收你的性子。自從許老師過世，你整個兒狀态就不對勁。我知道你難受，但是眼下不是你發洩脾氣的時候。對，我們都是賤命一條，但是我們也想活下去。誰知道這下場會不會降臨到我們頭上！”

老補閉着眼睛長長吸了一口氣，睜眼後，恢複如常，說：“這件事我會查個清楚，前提是你們别有所隐瞞。我一個人力量有限，這次的事情牽扯太多，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小姜的事情，我們多少也打聽到了一些。隻知道她從安叔家裡出來後，跟着錢老大那幫人去了紅燈區坐台。這樣過了幾年，小姜花了一大筆錢脫離了，在北城租了房子住。不過，聽說是單幹去了，經常有不同的男人找上門。鄰居常常舉報她，所以她也住不久，經常換來換去。”

“去年吧，忽然間有個男人出現在她身邊，戴着一副眼鏡，打扮得倒是斯斯文文的，幫她處理了不少糾紛。他們經常出雙入對的，看着倒也和和美美的。誰知道，剛過完年不久，小姜就……”

“那個人你們認識嗎？”

“我沒親眼見到過，而且，小姜死後那個人再也沒出現過。之前警方也調查過那個人，懷疑他跟小姜的死有關，但是最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老補凝神想了片刻，“現在出場人物越來越多，這件案子的複雜程度也遠超我預料。現在我們統一戰線吧，你們要是願意信我，就必須配合我。”

北哥與另外幾人對視一眼，從内口袋中掏出一張紙，“這是苗姜陽老家的地址。”

“兄冶屯？我記得這地方就在夏卞村旁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