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找人查查他,是什麼來頭,這兩天你們不要打他。”
川柏請了一天假,那天下午徐天冬和常景勝确實也沒想去打人,就是去七班附近溜達了一下,這一溜達還真遇到丁俊了——常景勝這才想起來,他們見過。
“那天我兩打籃球,這個人就在旁邊。”
徐天冬揣着手呼出一口白氣:
“你想想,那天店裡,川柏的那個孬種弟弟。”
常景勝呵了一聲,一拍大腿——原來在這裡。這小子原本就和他們有仇,恐怕那天打籃球還聽見了點東西,屁颠屁颠就來報仇了。
“怎麼樣,打不打?”
常景勝揮了揮手,徐天冬有點猶豫,答應了川柏不動手的。
“啧,婆媽,反正是你答應的,我可沒答應。”
他拽着徐天冬的書包帶子,往前走了好幾步,徐天冬這才跟上來。
校門口人太多,不适宜揍人。小後街也人多眼雜,萬一被人看到了影響不好……菜市場的小巷!再走估計丁俊就要到家了,常景勝沖上前去攔住了他的前路,徐天冬堵在後面,踢着地上的磚頭。
路口上偶爾有車和人經過,徐天冬踢磚頭的聲音特别明顯,那人一看也立刻停住,狠盯着他們。
“丁俊,這封信,你寫的?”
徐天冬揚了下手上的信封。丁俊沒有回答,常景勝推了他一下,将對方推得一個趔趄。
“有手寫沒嘴說?你給我哥們道個歉,做個保證,說說幕後主使,就免了這頓打。”
丁俊捏緊了拳頭,他看着徐天冬:
“男的搞男的,真惡心。”
“嘭!”
常景勝一拳打到他臉上,丁俊瘦得不行立刻倒下了。
“你他媽的把嘴給老子放幹淨點。”
丁俊像是沒料到對方真的會打人,全身顫抖了起來,他把書包撿起來。常景勝還要揚手打,他立馬就把所有事都抖摟出來:
“是,是川鱗讓我做的!說給我一百塊錢。”
常景勝吐了口唾沫,他根本不想打這種沒骨氣的。徐天冬也沒了話說,他把信扔到丁俊手上:
“今天這拳讓你吃點教訓,别來惹我。”
“告訴川鱗,我們會找他算賬。”
他們也失了興趣,想要轉身就走,忽然背後走來一個人,手上拿着一沓厚厚的照片——正是請了一天假的川柏:
“你對感情要求很高?這些照片你應該很喜歡吧?”
川柏的聲音像把刀子,照片紛紛揚揚地落下來,掉在丁俊的面前。徐天冬和常景勝都看見了,那是兩個中年男女,男人看起來和丁俊長得幾分相似。
丁俊愣了一下,顫抖着手撿起幾張照片,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川柏蹲下身和他對視,這雙剛剛還充滿恨意和恐懼的眼睛,此時已經充滿了淚水。他撿起一張照片,點了點那女人的臉:
“她長得好看嗎?你爸爸三年前就出軌了她。”
“你媽媽要怎麼辦呢?如果這件事被鄰居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你們家呢?”
川柏的聲音冰得就像要在照片上結層霜。
“别再來惹我們,你會後悔的。”
徐天冬見丁俊正一張張撿拾起地上的照片,轉身跟着川柏和常景勝離開。
“是川鱗。”
川柏點頭,查到是七班的,他心裡就有了幾分計算。
常景勝和徐天冬實在是太善良和幼稚了,以為用小孩子的打架就能解決問題,這個叫丁俊的人被他們打了以後,眼神明明充滿了恨意——難保以後會出現什麼問題。
“川鱗讓我來吧。”
“我們把他打一頓,打服他。”
川柏搖搖頭,川鱗這樣的公子哥根本不是打能打得服的。
……
這件事過去半個月,風平浪靜,徐天冬每天被複習卷弄得焦頭爛額,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直到有一天,班上忽然多了好些人來問他,川柏的身世。
“為什麼這麼多人問這個?”
徐天冬話音剛落,就聽後面的胖子喊了一句他,揚起了手裡的手機:
“看看看,這個微視熱點!”
“#川氏夫人威脅前妻生子錄音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