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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魔子(十八)當年的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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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廉和屏翳生活了一萬多年的那座仙山叫做靈沃山,山上自然生長最多的就是遠看銀絲如雨,近看碧翠如雨的銀竹。

那時候的靈沃山是比如今的蓬萊仙山還要吸引人,還要炙手可熱的去處。

實際上在飛廉的記憶力,他和屏翳能夠單獨在山上相處的日子屈指可數,靈沃山大部分時間都很熱鬧。

每天都有人上門拜訪,有的來了就賴着不走,和屏翳喝個幾年酒,喝醉了又會睡個幾十年。

飛廉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差小精怪去對方洞府裡請童子下屬過來接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在靈沃山腳下轟開一個石洞,把人丢進去了事,眼不見為淨。

這樣的還算是好的,飛廉最讨厭的就是那種仗着和屏翳是舊相識,交情深厚,自己過來住個幾十百年不走,還把自己兒子丢在靈沃山給屏翳養的。

這種人說白了隻有一個,就是龍祖燭陰,他的兒子也隻有一個,就是鼓。

屏翳是很不要臉的,總是看着送過來隻有四五歲幼童大小的鼓對飛廉說,“哎呀,養你的時候我也才五千歲嘛,不知輕重,多少有些委屈你,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再養一次孫子,這次我一定會把他養得很好。”

他也算是說到做到了,鼓對他很是親昵,比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親,經年累月的,就連容貌都和屏翳有了七分相似,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鼓就是屏翳生的。

屏翳那麼一個傲縱輕狂,風流浪蕩的性子,養大的鼓卻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溫文柔雅甚至可以說有些内向怯懦,也不隻是像了誰。

飛廉的心長年累月地泡在酸苦如淚的水裡,越發沉默,有的時候他不說話,屏翳甚至還以為他不在。

無論什麼時候,屏翳的眼裡都不隻有他,有時,甚至沒有他。

就這麼無望地守了幾千年,飛廉決定離開,再不走,他心裡翻騰的欲|望,難消的妒忌和怨恨,終會将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怨夫,或許會做出什麼失控的事也說不定,即使到了現在,他也不想屏翳對他失望或者生氣,所以走時唯一的選擇。

那是六千五百多年前,一萬零五百歲的飛廉第一次離開。

出乎意料地,他離開不久,屏翳就把已經在靈沃山生活了三千年,他從小養大的鼓給送回了燭陰身邊,自己也不再随便招人來山上喝酒,而是開始去别人的地盤找酒喝,和衆男神公妖厮混,毫不節制。

飛廉忍了又忍,甚至覺得自己心性修煉不夠,還在禍鬥和迦樓羅的引薦下去西天聽過一段時間的經,但最後,他還是沒有辦法,跑去把屏翳從男人堆裡拉出來,帶回了靈沃山。

第一次離開失敗,之後的一千年,他和屏翳有了一種新的相處模式,他就像個牢頭,而屏翳就是不斷越獄的凡人。

屏翳一次次跑出去胡天海地,他一次次出去找,最後一次也是最長的一次,他花了一百五十年才在玉虛之境的一個随時變化永不相同的幻象裡找到對方。

他是真的覺得心累了,不知道自己這樣堅持還有什麼意義,他永遠也不能說出自己的心意,屏翳的眼裡可以有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就是不會有他,對屏翳來說,他一萬歲還是兩萬歲,都隻是對方養大的孩子而已。

所以他第二次離開了,這一次他不是單純地離開,而是入世加入了當時的部落之争。

五千五百年前到五千年前大約五六百年的時間,對于他們神仙來說雖然隻是很短暫的一段時光,卻是被稱為諸神之戰的一段時光,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帝鴻打敗大多數部落守護神,成為實質上的天帝,鏟除異己封賞親信,麾下的神仙妖精規模空前,各方小天帝如昆侖西王母,青丘白氏一族,各部落守護神如禽鳥一族神鳳,龍族犬族也都逐漸加入,建立起如今天庭的雛形。

青丘白帝原本有一争之力,卻因鬼車屠戮事件失去王族中生力量淪為邊緣,鬼車所在部落也因此被罰為奴隸,失去了圖騰和身份。

西王母楊回原本能和帝鴻平起平坐,卻因不死藥被盜,鼓被處死一事而心灰意冷,漸漸隐居昆侖。

當時不服從帝鴻的人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屏翳為首的三大自然神身上,畢竟無論是從人心所向,德信聲望,血脈傳承,修為實力上來說,這三個人都是最厲害的。

可雷神驚澤後代分支中的雷獸——夔之一族滿族遭屠,徹底絕種,驚澤不敵天劫隕落消散。

雨神屏翳為了阻止帝鴻和當時另一個強大部落首領的鬥争重傷死于飛廉懷中。

風神飛廉更是纡尊降貴從此加入帝鴻一方成為帝鴻的戰神。

天庭一統,帝鴻為帝的局勢已然不可逆,少數掙紮反對之人又将最後的希望放在了龍祖燭陰的身上,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燭陰主動獻出至寶火精,換回鼓的魂魄,失去了與之争奪的實力。

自此三界劃分,帝鴻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天帝,雖然從年齡資曆和修為上來說,他都隻是一個小輩,麾下絕大部分神仙都比他出身高貴,修為綿長,但他的确心懷天下且有雄才大略,就算如今已經卸任入輪回,也依然是三界當仁不讓的精神領袖。

說出來或許可笑,凡人很難認命,可他們這些看似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神仙卻比誰都認命。

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像出生時龍吟鳳鳴的帝鴻,即使當時還不到五千歲,和鼓差不多大,但誰都知道他天命不凡,本就不是普通神仙能比的。

就像飛廉和屏翳,或許命中就注定是沒有緣分的。

“我不怕他死,他若死了,我大不了就是繼續守着繼續等,幾十年、幾百年還是幾千年,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差别。”飛廉緊盯着燭陰,“無論如何,我是不可能讓你用他的身體複活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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