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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翻來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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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之築正好口幹舌燥,“咕噜噜”大口飲下,繼續跳腳:“我看你就多餘管她,這麼不識好歹的丫頭,世間罕見!”

溫景恪有自己的堅持,不氣也不怒:“如果不是我,她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甯之築撇嘴,無法反駁,隻是仍舊不忿。

難得安靜沒有外人,也不必顧及其他,溫景恪眉頭攢起,經日的沉郁終于洩了閘,難得流露一二。他握緊茶杯喃喃:“我常常在想,我當初是不是錯了……”

甯之築武功不及,腦子卻是清楚,翻了個白眼:“溫景恪,我勸你一句,這是武林,不是你心中的桃源鄉,你當初不殺了林正端,他也會想辦法先殺你。”

溫景恪無法反駁,隻是沉默。

他其實并不後悔殺死林正端,隻是看到林疏月難免問心有愧。

溫景恪換了個話題,歎了口氣:“你說的對,武林雲谲波詭、變幻莫測......這麼多年,我也不見得有什麼長進。還有殺死正陽山莊那麼多人的兇手,亦是沒有頭緒。”

自從投身同盟會,溫景恪重啟舊日卷宗,仔細看過正陽山莊滅門的記載。他報仇心切 ,當日殺林正端一劍封喉,可沒動他的腦袋,也沒動山莊其他人。畢竟冤有頭債有主,林正端做下的惡事,與他的家人并不相幹。

但卷宗記載,正陽山莊百十口人一夕喪命,皆是斷首而亡,腦袋擺在身體不遠處,工整幹脆,包括已死的林正端,也包括家丁養的狗。

兇手好像恨透了這家人,生怕他們死得不幹淨,隻有腦袋摘離了身體,才能放下心來。

也不知道林疏月這個林正端獨女,是怎麼在這窮兇極惡的惡魔手上逃脫的。

甯之築将扇子敲在手心,差點一口氣沒提起來,怒其不争:“你倒是比那不分青紅皂白的丫頭還要着急,她家死幾個人和你有什麼關系?要我說,你也不用找什麼兇手,說不定就是那邪性的丫頭幹的……”

溫景恪任他罵了半天,終于忍不住皺眉反駁:“甯之築,我早就想說你,最近怎麼了?平時好好的,怎麼偏對那麼個小姑娘這般刻薄?”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狗東西肩膀被人戳了個洞,也不看看是誰替他買的藥?!

虎父無犬女,林正端衣冠禽獸、沽名釣譽,林疏月難不成還會是什麼好東西?

甯之築瞪眼,怒罵“溫狗”:“你!溫景恪,我刻薄?好啊,我刻薄!你早晚在她身上栽個大跟頭!”

他在屋裡轉了幾圈,仍舊不解心頭郁氣,正打算掀桌奪門而去,一眼橫向溫景恪,隻見那男的依舊波瀾不驚,一臉的“不知悔改”,他卻不知怎的,怒火登時散了。

他忽然想到,時光流轉,舊人舊物都随歲月衰敗枯黃,唯有溫景恪□□站在原處,不聲不響,亦不曾改變。

往事不可追,溫景恪恨過、怒過、哭過......

但經年的怒火與悲憤似乎在切玉劃破林正端喉嚨時已經消散,洶湧的岩漿終于流淌到命定之地,表面結成刀削斧鑿不破的硬殼。

溫景恪心硬似鐵,瑞雪閣的血債已消,剩下的便該是他償還自己欠下的。

他大概是塊硬石頭,歲月在他表皮風化侵蝕,細細石屑簌簌落下,終究雕得了皮,刻不了骨,内裡依舊不動如山。

?

地牢裡的楚若霆讓鳴鶴山很是為難,處理輕了,寒武林同道的心,處理重了,寒雲氏追随者的心。

好在不出一日,困擾雲氏的問題解決了。

楚若霆死了。

他人在地牢,本來不知他人煩憂似的,吃得飽睡得香。沒想到赤霄派管家再去探望,卻發現自家少主自己在房裡懂事地“肝腦塗地”了,管家當時就暈了過去。

同盟會急忙到自家地牢勘測現場,驚訝地發現殺人手法和殺雲藝大差不差,大抵還是“良雌聖女”所為。

這女人行事很是嚣張,短短時間竟在同盟會眼皮底下造下兩起命案!她如何在重重包圍之中進來又離開,至今也不得而知。

這奇女子心髒非同一般得大,藏也不藏,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幹的,甚至留下自己的殺人印記。

屍體旁邊上書八個暗紅血字:敗類食根,雲氏自重。

于是本就忙碌的同盟會不得不将這案子的調查擡上日程。

同盟會忙得腳不沾地,溫景恪更是連口水都喝不上,受害者制造的“前受害者”卻很悠閑。

楚若霆一事,無人敢怪罪溫景恪,于是輿論都給了林疏月。原本就不受待見的林疏月更加被正道排擠議論,行為不明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就是存在。

不幸中的萬幸,他們雖然瞧不上她,态度冷漠疏離,但也沒有人覺得她是殺人兇手,她才得以在在同盟會外面繼續溜達。

人的腳力是有限的,淩禹銳發現林疏月的時候,那女人正坐在鳴鶴山後門,初遇淩禹銳的地方。

後門台階不知道多少人踩過,覆着一層灰土,淩禹銳随意拍打兩下,也不嫌髒,坐在林疏月身側。

她回憶一圈最近發生的事,生硬放緩語氣,強行體貼勸道:“你别傷心。”

無論是險遭□□、報仇延緩,還是仇人暴斃,都不算值得高興的事。

不對,最後一個有可能算。

林疏月要更聰明一點,屁股底下墊着塊破布,她沒什麼表情反問:“你覺得我看起來傷心嗎?”

說看就看,淩禹銳托起林疏月下巴,覺得這姑娘還挺好看,眉清目秀,五官和善,單單擺在家裡也是養眼。

好一會,淩禹銳才戀戀不舍松了手,一闆一眼,得出了個顯而易見的結論:“我覺得你挺高興的。”

林疏月失笑出聲。

同盟會人心惶惶,這份着急燒不到她們頭上。同盟會好與她們無關,壞亦無關。

朋友之間相處無需多言,淩禹銳不再問,林疏月也不答,氣氛一時靜默。

淩禹銳的劍被她随性丢在地上,一隻烏黑發紫的蠍子身法靈活地在旁邊簌簌地爬。

不理會那毒物的活動聲,林疏月望了眼漸沉的天色:“禹銳,過幾天是我娘生日,你陪我去買點東西吧。”

淩禹銳沒有多問,點頭說好。

她眼角瞟見那隻蠍子,突然想起來,血魔堂以層出不窮的毒物聞名于世,但那日楚若霆欲強行侵犯林疏月未果,身上似乎隻有劍傷,沒有毒痕……

林疏月恍若未覺,自顧自笑起來:“一看到你這副表情,我就會想到左宗主。”

淩禹銳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心情很是放松,回憶了一下武林大會那天的幾個半老不死的老頭,不太滿意地皺眉:“我哪裡像男人了?”

她目光淩厲凝望林疏月,試圖讓她給自己一個說法,熟料,這女的笑得更加過分。

她是真的萬事不在意,心頭隻留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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