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以前那些小把戲也就算了,以後要是敢把主意打到遊野頭上,我就要替父親好好教育下我不聽話的弟弟了。”
時朝雲從來不承認時航是他的弟弟,就是因為丢人。
這是時航的印象中,時朝雲第一次把他擺在了弟弟的位置上。
但并不是家人。
他咬緊了後槽牙,恨不得把時朝雲千刀萬剮。
明明都是時家的人,時朝雲從小備受寵愛,他呢?得不到家人半分的關心與愛。
他也曾經期待過啊。
也在考試考了滿分的時候激動地把試卷拿給父親看,但對方從來不會正眼看一次,還總把“Alpha做到這種程度不是應該的嗎?”這種話挂在嘴邊。
“憑什麼,都是時家的孩子,憑什麼你能得到爸爸父親的疼愛,我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那你告訴我,你身上的衣服,現在的住所,天天下館子吃西餐,喜歡什麼揮揮手就能買,這些是誰帶給你的?”時朝雲氣笑,“我錯了,你不是不聽話的狗,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你所擁有的一切,我動動手指就能收回。”時朝雲起身,背對着他,“所以你最好考慮清楚,是要去大街上讨飯搬磚還是維持現在的生活質量。”
“哥,你把我當過家人嗎?”
時澈費力地擡着頭,期待着能從時朝雲口中聽到一句肯定。
但他終究低估了時朝雲的狠心。
“沒有。如果不是你心機太重,當初來到時家的人不會是你。”
想到了往事,時航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向時朝雲。
原來這麼多年,自以為隐藏很好的秘密,早就被公之于衆了。
而他,還像個跳梁小醜一樣,期待着得到家人的關心。
“我最後勸告你一句,離時付彥遠一點,他能不能幫助你我不知道,但如果他得到了想要的,第一個要消滅的就是你。”
時航沒有把這句話聽進去。
來到時家多年,一直都是小叔在幫他的忙,比起這些冷血的家人,他更加願意相信小叔。
時朝雲也料到了他不會相信,無所謂地動了動肩膀,心中悄悄感歎了一句:爛泥巴扶不上牆。
沒有再和時航糾纏下去,擡腳離開了會客室,呂溢擡着一壺茶,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
擡了擡手,呂溢說:“茶泡好了,要喝嗎?”
“送去我辦公室吧。”
呂溢笑嘻嘻地跟上:“你稍微也控制點信息素啊,要不是這一層沒有員工,你這信息素恐怕會惹出大麻煩來。”
“你不就是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才把時航帶到這層的嗎?”
“哈哈哈說得沒錯。”呂溢收起笑,語氣嚴肅了起來,“不過說真的,時家這麼危險,把遊野卷進來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