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人有很多法子。
天黑,宮宴,喝多,孤身一人,外出。
這種情景,李公公第一想法便是——霍亂宮闱。
也就是和人偷.情,私相授受,比如“孫答應的赤色鴛鴦肚兜還挂在狂徒身上”可惜溫淮言是個太監,大昭在對食方面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頂天就是大喜的日子,有礙觀瞻,至于和妃嫔不幹不淨……
超出李公公能力範圍了。
那就隻能下狠手。
誰知道溫淮言究竟喝沒喝酒,宴會上一時興起喝點也正常,喝醉了頭腦發昏,摔倒跌死或者溺水淹死就更正常了。
“多喝點。”
李公公收回思緒,笑着勸蘇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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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言整了整衣袖。
同殿内的悶熱嘈雜不同,外面空氣清新,帶着雪後獨有的冷清氣,溫淮言大口呼吸,隻覺得胸腔裡的濁氣都排出來了。
無污染空氣。
真好。
他猛吸兩口,在外面左逛右逛,磨磨蹭蹭,不想回去和李公公繼續演戲。
轉了沒一會,溫淮言停下腳步。
月亮高懸,朦朦胧胧照出周圍景物的影子。
他頓了頓,若無其事重新邁步,越走越遠,越走越偏,走到一方小池塘面前,池塘的冰日日都有宮人清理,隻結了薄薄一層。
溫淮言低頭,感慨:“好漂亮的池塘。”
假山林立,荒山野地,一個人都沒有,冷風吹的人直打哆嗦,土地凍上薄霜,踩上去硬邦邦的,植物死了個精光。
尾随他的内侍嘴角抽動。
這景色哪裡好看了。
人的審美還真是各有千秋。
内侍舉起鐵棍,瞄準後腦,重重揮下。
“這是什麼。”
溫淮言恰好低頭,在地上摸索,淩厲的破空聲從耳邊劃過,他一把拽住棍子,回神,表情驚恐:“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被拽住棍子的内侍懵了。
反應速度這麼快?
“你管我是誰。”
内侍用力拽着棍子,跟溫淮言拉鋸:“我今天一定要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