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多藝攪着手,姜繪齡的家教老師她們家不可能挖得走,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錢其實也不是問題,關鍵是家裡不會給她請的。
她現在已經令父母失望透頂,不怎麼受重視。
“能不能介紹給我。”她隻這麼說。
姜繪齡垂下頭繼續擠膠水。
她明顯不想交談的模樣,白多藝隻能說實話:“是秉智,你又不願意月考考差點,我隻能給他請家教老師了。”
這樣的話說不定金秉智的成績能上去。
又是金秉智,姜繪齡放下膠水:“金秉智手裡有你殺人的證據嗎?”
“啊?”白多藝沒聽懂,“你别胡說,我沒有殺人!”
“那你為什麼這麼替他着想?嚴格來說,就算是情侶也不必做到這一步吧。”
“簡直是失去自我。”
白多藝想解釋,她也知道她的行為很不可理喻,可她現在隻有金秉智了。
“白多藝。”姜繪齡喊了一聲,目光沉靜,把面前的人看了又看,“你該不會是‘我不想要很多很多的錢,我隻想要很多很多的愛’的這種人吧?”
白多藝一僵。
姜繪齡大概懂了,有點想笑,又覺得浪費時間:“不用說了,出去。”
眼見白多藝不依不饒,她轉了下手裡的木棍:“不然我把我的家教送到你家裡去?”
白多藝隻能閉嘴。送到她家她爸媽就會知道這件事,到時候就是她的死期。
她走出休息室懊惱的跺了跺腳,怎麼辦,什麼都沒幫到秉智,她太沒用了。
秉智不要她的錢,隻想靠自己拿獎學金上大學,這樣的願望她都不能幫忙實現。
休息室的門被關上,房間重新歸于平靜,姜繪齡喝了口水正想繼續,身後的沙發響起一聲笑。
“竟然還有這種事,被纏上了?”語氣慢條斯理,帶着些許調侃和看好戲,以及一絲被吵醒的沙啞。
姜繪齡沒有理會。
那聲音繼續:“感覺不會善罷甘休,需要幫助可以找我。”
隻要跟他認輸就行。
姜繪齡隻送了兩個字:“好吵。”
她的木屋就差最後一點了。
那聲音再沒響起。
很快,又一節手工課後,姜繪齡的作品完成。
安怡真拿着木屋左看右看,想戳一下又怕給姜繪齡戳壞了,姜繪齡會卡着她的脖子連夜讓她複原,她才不要這樣。
“姜繪齡,不愧是你。”安怡真看了看其他人的作品,大部分還沒完成,少數完成的,比姜繪齡大的沒有姜繪齡細緻,比姜繪齡細緻的,沒有姜繪齡這樣精巧。
“這個狼犬也是削出來的?這得削多久。”她點了點花園裡趴着的狼犬。
最後小心翼翼還給姜繪齡,信誓旦旦說這次的第一名絕對又是你:“我真的幫你看了,其他班都沒有你做得好……”
也不對,好像是聽說五班有個誰也做的比較出色,但她忘了名字。
記不住名字隻能說明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安怡真很快抛到腦後。
這節課剛好在周五,下課後姜繪齡把作品放在手工課專用教室後的展示台上,已經完成的作品都會放在這裡展示,就等評比那天投票。
周末兩天照常度過,周一,姜繪齡背上書包去了學校。
如今不用做手工,她的時間空出來一些,可以用來準備其他事情。
舞蹈之後有一個比賽,可以多增加一節舞蹈課,好像還有一個沙盤活動,不過現在不急……
“姜繪齡!”安怡真一巴掌拍在姜繪齡課桌上,“養什麼神,出大事了。”
姜繪齡揉揉額頭:“最好是。”
“你家沒了。”
“?”
安怡真攤手:“你的小木屋四分五裂了。”
“?”
姜繪齡再一次見到自己的“手工藝術品”時它已經碎成了幾半,用料本來就輕巧,即便她有特意加固也抵不住大力摔打。
看這四分五裂的架勢,很明顯是從高處摔下來的。
“到底是誰幹的!”安怡真擡頭到處看,試圖找到監控的存在而後去調監控。
姜繪齡也是這樣想,就算教室裡沒有走廊也會有,等她查到是誰一定不會放過——
“是我。”有人從教室前門進來,身量很高,外套随意搭在肩上,看起來吊兒郎當。
“樸铉?”安怡真指着來人一臉驚訝,“莫呀,你搞什麼?”
樸铉是五班的,樸家同樣是财閥,他們算從小認識,能說上兩句話,隻是接觸不多。
“來認錯啊。”樸铉聳了聳肩,手指扒拉了一下展示台上的碎片,“周五那天想欣賞一番來着,結果沒拿穩直接摔了,對不起啊姜繪齡。”
他看向站在展示台面前的少女,黝黑的眼睛裡滑過什麼,試圖用和平的方法解決這件事:
“我賠你一個新的?或者重新找人幫你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