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對佐拉的感激,兄弟倆還是給他在二人的論文上加了名。
安東和約翰不光表現優異還喜提上司的推薦信,他們成功晉升軍士長,進入了國防軍預備役,接受更高級的軍官培訓,要學的内容也和前沿的東西接軌,更加貼合實戰,而且這裡有真坦克。
可以開的那種,可惜舊舊的。
培訓中提到的還在構思中,機動性極高的新戰術,與安東上輩子跟着霍将軍縱橫草原時用的那些打法很相似。
這個時候閃電戰還隻是沒有實戰和完善過的雛形思路,他們的上級兼教官教他們的多數是成熟的知識,新概念據說最早是陸軍運輸處的一個少尉提出的。
對于多數學員來說,高機動性集中奇襲的戰術還隻是一個沒有被檢驗過的不完善新點子。
那些戰術和安東熟悉的打法有相似處,隻是裝備更先進罷了,鑒于深刻認知到時代變了,安東也沒覺得自己多了解新戰術理論,老老實實跟着學。
新教官巨兇無比,多虧上輩子實戰經驗充分,他才沒怎麼挨罵。
同年秋天,古德裡安成為德軍運輸部隊的坦克戰術教官,也就是他們的新教官之一,上課教學風格也非常有個人特色,尤其是經常夾帶新戰術雛形理論的“私貨”。
中年少尉的脾氣很剛直,算不上好,但有了前一位教官的對比,安東一點都不怕他。
聽說了這位就是他們上課學的戰術發明者,安東對這位坦克戰術教官很感興趣,也不社恐了,厚着臉皮死纏爛打混臉熟,經常和他在私底下讨論戰術細節。
新長官古德裡安告訴他們:“把坦克編在步兵師裡面是絕對錯誤的,陸戰所需要的是速度和越野能力超乎尋常的裝甲師。”
沒有經過實戰,約翰和一衆學員似懂非懂,被動學習。
古德裡安對于安東印象深刻,他手下不乏天才,他自己也是天才中的天才,但被批準破格以軍士長軍銜進陸軍的十六歲的飛行員,還能跟上他的思維和他讨論戰術,未免太離譜。
安東對他鑽研的戰術的理解甚至讓古德裡安感到驚歎,他認真的詢問安東的建議,得到了一些讓他茅塞頓開的見解。
如果不是知道安東從未正式上過戰場,他都要懷疑這個小青年真把他構思的戰術實踐過。
古德裡安的思路對于經常配合衛霍奔襲穿插包匈奴人餃子的安東來說,并不算陌生,他有兩世經驗,能夠理解新戰術的優點和需要改進的地方。
起初擔心長官覺得自己不懂裝懂自作主張,所以隻是暗戳戳塞一點點私貨,在提建議的邊緣試探。
發現古德裡安沒有那麼小心眼,還鼓勵他多鑽研後,安東就美滋滋的開始暢所欲言。
他把自己的見解分析給古德裡安,幫他解決一些實戰可能出現的盲區,古德裡安也就對安東更加欣賞,這表現出來就是他對安東的關注比其他學生更多,其他人避之不及的戰術推演加訓小竈,安東吃雙份。
約翰則如魚得水的在軍營裡顯露出了特别的社交天賦,和不少軍官們打成一片。
他大哥喜歡和同僚一起打牌吹牛批,還總能赢,周末很多聚會也會叫上約翰,約翰不喜歡單打獨鬥,就叫上安東,他們就這樣認識了不少軍官。
有大哥和老師的介紹,安東在軍隊的人脈越來越廣,順帶還認識了不少和他一樣,被大鼻子惡心過,家破人亡,志(除)同(惡)道(務)合(盡)的人。
剛被新生纏上時,古德裡安聽說新來的其中一個人才十六歲,以為是某個權貴家送進軍營混軍銜鍍金的,嗤之以鼻,結果聊熟了後…
真香,問就是傾囊相授。
二人亦師亦友,沉迷唠嗑,有時讨論上頭,夜深了随機回對方宿舍繼續聊,約翰找弟弟就會被抓去開小竈,産生幻覺晚上掀開被窩都是一堆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