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壓着大哥睡醒,安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自覺滾下床。
大哥真好,皮帶都解了。
…解了。
…
“…我記得昨天晚上我在外邊喝了一點點小酒。”
皮帶狠抽了一下床鋪,破空聲非常響啊,非常快啊。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大哥抓着着衣領摁在床上。
“一點點?”約翰用皮帶威脅的抵着他的鼻子:“至少三瓶伏特加叫一點點?”
“哦對了,你還要統治世界?”
“建立新的秩序和帝國,嗯?”
安東縮着脖子,手指頭小心翼翼推開皮帶,讨好的抱住大哥:“我那是說着玩的,嘿嘿,哥,你就當我發酒瘋……咱們怎麼可能統治世界啊,哈哈哈,咱們~就是,那個,要先考試,大學畢業,是吧?”
看他狀态不錯,約翰便沒刨根問底,安東發酒瘋又不是第一次。
可能隻是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
那也很糟糕,約翰想起了世界大戰國内戰後的艱難生活,心中唏噓。
都怪大鼻子。
…
校園生活對安東而言就像休假。
對約翰來說和蹲大牢沒區别。
學習和知識像陰影一樣籠罩着他,在軍校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進了正經大學,約翰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他是聰明,但再聰明也掩蓋不了他落下太多文化課的事實,現在離他們的晉升考試隻剩下不到半年時間。
安東還是老樣子,遊刃有餘的進行着學習,訓練和生活,約翰面對考試幾乎要脫力。
每天安東會宿舍都會看見一坨被學習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東西癱在桌上。
壓力太大導緻約翰做了個噩夢,在雙人床上層彈起來把鐵床弄得發出巨大噪音,他夢見自己變成了個學霸,還會搞科研,手底下有烏泱泱一大批外置大腦,他讓他們研究什麼,他們就研究什麼。
腦子一抽讓那些科學家們造在地上開的航母,也沒有人反對他,大家都非常狂熱又崇拜的對他揮舞雙手,還喊着什麼聽不清的口号。
正當約翰欣喜若狂以為自己走上人生巅峰,他照了一下鏡子。
大概是過量知識讓他的腦殼變得又秃又紅,整個人被學習折磨得瘦成皮包骨,深陷的眼珠子殺氣騰騰的看着鏡子。
“不要啊!”
安東也被大哥的慘叫吵醒了,下意識一摸床頭櫃,握着槍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宿舍。
上鋪的約翰懊惱的扒拉着欄杆探出頭:“抱歉……做怪夢了。”
安東聽約翰罵了一會兒髒話,顯然很焦慮:“……他媽的什麼狗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