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安慰大哥夢都是反的，别太焦慮。

大哥說：“可是我夢見我學習變得很厲害，我當上了大科學家，手底下管成百上千的科學家。”

安東想了想：“咱别做夢了。”

考試的日期從三位數向兩位數步步緊逼，約翰第一天充滿焦慮，過了段時間可以在罵人和焦慮之間流利的轉換，時不時做奇怪的夢，睡醒就和弟弟吐槽。

“離譜，小安妮，我昨晚夢見一個穿着美國國旗，腦袋長倆小翅膀的緊身衣變态盾男追着我打。”約翰早上醒來就揉着頭抱怨。

“就不能讓我夢學習嗎，明天又有随堂周測……你那是什麼眼神？”

“大哥，你該反思一下，為什麼會夢見緊身衣變态男人追你，一般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安東一開始還能安慰約翰，到後來被約翰吐槽的夢笑得根本安慰不下去，就放棄安慰他了，大哥則舉起了皮帶。

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很快就變得模糊，新的一天依然是絕望的學習。

某天下午約翰興奮的告訴他，自己抓到——不，是交到了一個朋友。一個來他們學校參加學術會議結果在小巷子被搶劫的瑞士科學家，阿尼姆·佐拉。

安東打量着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金發茂密，儒雅中帶着一絲精明的男人，肅然起敬，心想可能濃縮的是精華。

根據佐拉說，自己的包差點被一群持刀混混搶走，而路過的約翰沖上去揍翻了他們，正好二人都要回同一所大學。聽說約翰學習問題，佐拉熱情又自信的表示自己可以給救命恩人輔導。

安東對此沒什麼意見，自己本來也是半吊子，現在有科研大佬來帶他們，豈不美哉？可惜他沒想到，約翰找的這個外援有點太優秀了。

佐拉是個性格溫吞乃至有點慫的家夥，他們的新導師在學術上極其嚴格，巧合的是，他們住處都在一層樓，佐拉閑着的時候就來盯着兩人學習，在真正的天才科學家面前，安東和約翰像兩隻瑟瑟發抖的學渣。

要碎掉了。

佐拉也要碎掉了，他想不明白，隻是畢業論文而已，又不是要他倆當博士，為什麼就是寫不好。

這都寫的什麼東西，改了多少遍了問題越改越多。

有大佬的督促，他們就像被塞了一腦袋試卷的橡皮人，勤奮的學習，複習，接受佐拉的各種刁難，癱倒在深夜圖書館地上不成人形。

安東試圖抗議，自己的成績已經過了及格線了，畢業沒有問題，卻被另外兩人鎮壓。

學習嘛，得整整齊齊。

個子不高，實際比約翰大幾歲的佐拉自帶老師壓迫感，他們宿舍日常傳出佐拉陰陽怪氣的訓斥和二人的哀嚎，在佐拉的幫助下，約翰的學習成績突飛猛進，不得不說大佬輔導就是比半罐子水的弟弟效果好。

這不，他周測全科都及格了。

約翰想着混個大學畢業證差不多，不影響晉升軍士長就行，結果佐拉一加入，标準瞬間被拔高，最後結業考試他們居然從吊車尾插班生變成當屆名列前茅的優秀畢業生。

佐拉走的時候還表示以後要經常來德國玩。

“學習永無止境，你們早晚有一天會明白科學的美妙，這個世界充滿了值得我們探索的真理和力量——”導師握住二人的手，叮囑：“約翰，安東，回到國防軍也不可以停止學習哦。”

“還有，畢業論文千萬不要加我的名字，那是你們學校導師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