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東,也是“他”,他能聞到熟悉的沐浴露味。
約翰不動,僵硬的躺在床上。就好像已經睡着了,一雙手搭上他的腰,慢吞吞的把他拉進了懷裡,過程很緩慢,就像日落後夜色一點點蔓延,把天地籠罩。
後背貼了溫熱的身體,接着,輕緩的呼吸落在脖頸,最先觸碰到頸側皮膚的是“他”的鼻尖,涼涼的,像小狗在嗅聞,但又沒有那麼熱切笨拙。
鼻尖碰了碰他,約摸過了五秒,還是十秒,呼吸和心跳都沒有變化,隻是兩片溫熱的東西落在了皮膚上,緊接着,是更加濕潤柔軟的東西貼了上來。
“他”在舔舐。
約翰逐漸控制不住心跳。
他聽見那個人在他耳邊,含住了耳垂低啞又含混的笑。
“原來大哥…對弟弟有這樣的心思嗎?”
“他”摸着他的胸膛,不輕不重的按壓傷口,帶來些微痛癢,約翰下意識抓住那隻手的手腕,卻發現脈搏依然十分平穩,而自己已經心跳如擂鼓。
“有這樣的想法,你也就,不會離開我了吧。”
約翰剛推開那隻手,一轉身,卻發現安東閉着眼,安靜的在他身邊睡覺。
“他”走了。
…
安東半夢半醒,習慣性扒拉被子,要把被子全卷到懷裡當抱枕。
扒拉了一會兒沒扒動,好像被子被什麼沉重的東西壓住了,于是他哼哼唧唧的滾過去,連帶那東西一并抱住,沒一會就感覺被什麼頂到了肚子,他也沒管,開始蹭。
後頸被捏住了。
條件反射他就睜開眼,看見大哥疲憊的盯着自己,睡衣敞開,安東下意識就去看兩個危險處,很好,沒有牙印。
“啊哈哈大哥我,我這,我咋在你床上呀哈哈哈大哥。”安東扭扭捏捏坐起來,推了推面無表情的約翰:“哥,你說句話啊,你怎麼不理我?”
熬了一宿反複起床沖冷水澡的約翰閉上眼:“哥隻是,想睡會兒懶覺。”
“對了,下個月的全基地例行彙報會議你主持吧,我要去西伯利亞新基地看看和蘇聯人的合作。”
…
處理完間諜的事,安東趁着所有分部基地負責人都在,又召集九頭蛇其他高層人員開會,研究什麼時候對納粹德國正式反水宣戰。
佐拉有些疑惑,因為之前約翰的計劃是讓九頭蛇先悶頭發展,多修基地,方便在戰後有足夠實力立足世界,并不包括最近加入戰局,他們計劃是等德國敗局已定再下場表個态,讓九頭蛇洗白就夠了:“安東,你和你哥說了嗎?”
這個例行彙報會議不是走個過場嗎,檢查一下情況确定沒有異常就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