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約翰難以置信的感覺小腹被柔軟的臀壓住，單薄的睡衣睡褲根本無法阻隔瞬間傳導的熱度。

黑暗中他甚至無法快速起身，因為那也許會讓折了手的弟弟失去平衡，或許會摔到地上。他不想冒那個風險。

幾乎徒勞的擡手按住安東往下壓的上身，夜色讓一切觸覺都格外明顯，血清并沒有讓他擁有夜視能力，不然約翰就可以看見弟弟逐漸變紅的耳尖。

“安東。”

他竭盡全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正常，因為他沒有看見那雙非人類似的橙色眼眸，現在身上這隻是藍眼睛的原裝版。

更詭異了好吧…

安東看了看抵住自己胸口的手，于是放開撐着床保持平衡的左臂，握住了大哥的手腕，讓上身重量壓在大哥的手上。

血清強化的力量要撐住自己，輕而易舉，但他感覺到了，大哥仿佛力氣不支一般，慢慢松懈力氣。

安東就這樣，慢慢趴在他身上，直到胸膛相貼。

良久，約翰無奈的低聲問：“你在幹什麼，安妮。”

“哥。”安東慢慢讓自己放松的癱在身下人的胸膛上，直到心跳的頻率相同：“你說…我們之前算是親上了嗎？”

他怎麼問這種問題？

約翰的喉結滑動了一下，抓住對方的頭發，揪得安東不得不仰起頭看向自己，确定弟弟眼裡沒有任何雜色和奇怪的光。

這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被發現了的話，會被安東覺得惡心嗎？

“算。”約翰聽見自己說：“你有什麼想法嗎，安東？”

那就長痛不如短痛吧，大不了咬死否認。

衣服布料的摩擦聲很輕微，他感覺到身上重物往上挪了一些，安東用左手扒着床，讓自己低頭看着約翰的眼睛：“我在想…”

“今天光顧着吃肉，剛才想起，長這麼大還不知道真的親嘴是什麼感覺啊。”安東低下頭，親了親對方的下颌，滿眼好奇：“哥，你教教我呗？”

…

黑暗裡，安靜持續了很久，隻有不知道是誰驟然亂掉的心跳。

“大哥，我，唔…”

就在安東以為要被拒絕時，溫暖的手心扣在他毛茸茸的後腦勺，緊接着，帶着淡淡的煙草和紅酒味的氣息驟然湧入鼻腔，唇上貼上另一片柔軟。

他下意識吞咽，喉結滑動，就感覺有手指在摩挲脖頸的皮肉，帶着薄繭的指腹落在脆弱的喉結處讓人顫栗。

想讓大哥停下讓自己說些什麼，可剛開口就被濕潤的柔軟侵入唇齒，他能感受到對方起初有些笨拙和粗暴，在自己的順從下逐漸熟練。

要窒息了…

安東無意識抓緊了被子，他不确定自己撐着床還是趴在大哥身上，他就是感覺要窒息了，呼吸完全被攫取…

真的…會死的吧…

他動了動舌尖，試探着輕輕勾了一下口中肆虐的柔軟。

不知過了多久，他被放開了，銀色的絲線在嘴角留下涼意，喘息中，安東聽見大哥深深的望着他：

“…學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