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啊,首先我們要用這個公式,然後推到下一步,再減去剛剛這些,然後根據……法則推斷,所以結果是,六!”
“沒錯!三乘三等于六!”
面無表情的老爸把眼鏡捏碎了。
窗外夜風吹呀吹,吹得布洛克心拔涼拔涼,咽了口水,也許這是試探:“對,六!”
不生氣,不生氣,不要毆打小孩,會打死……
安東把草稿紙撕了,聲音平和:“很好,那先不提這個,我教你的俄語背得怎麼樣了?”
雖然在假裝努力,但這不是還沒背會嗎?!布洛克背後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來,沉着冷靜的看着安東:“爸爸,俄語,其實非常複雜,我,我,我隻是……我會說,會說,額——”
接着他大聲用德語說:“你好,早上好,晚上好……@%×·*-”
…
安東沉默。
安東忽然找到了久違的感覺,靈光一現,手不由自主摸向腰間皮帶——
沒錯,沒錯,就是皮帶,很熟悉啊,遇到這種情況要用皮帶……
要将某人抽成陀螺般旋轉起來口牙——
看不懂數學還看不懂養父的動作嗎,要挨揍!布洛克蹿起來就跑,被椅子絆倒,連滾帶爬往門口沖,出去就是勝利!
安東動作比他快,拎小雞一樣把他拽回來。
被抓住腳脖子,布洛克發出凄厲的尖叫,扒住門,死不撒手:“啊啊啊啊啊——”
這一嗓子讓安東震撼了一瞬間,反而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但看這個小崽子被吓得嗷嗷叫,他就覺得特别有意思,小孩還挺好玩的。
不抽幾下可能對不起氛圍。
而且他剛剛腦子裡有了靈感,直覺告訴他繼續,沒準能想起什麼。
沒怎麼用力就把小崽子從門上毫不留情撕下來,安東三下五除二扯掉他的褲子,對着屁股蛋舉起皮帶就揍下去。
原來皮帶打人是這種感覺,難怪他那麼喜歡——安東揉了揉腦袋,不着急,總會想起來那是誰,反正東西都在腦子裡。
布洛克在床上翻滾,尖叫,哀嚎,雙手捂住屁股,躲避攻擊,然後再被抽,被打得嗷嗷叫,有多久沒挨揍了,他慘叫着,被抽的紅腫一片,屁股肉最多,皮帶打得像開花呀,想跑,跑不掉。
安東下手不重,但很有技巧,布洛克被打得哇哇叫,嗷嗷哭,這幾天的反骨都被安東打沒了。
揍了一會安東停手,布洛克還在哀嚎,他以為安東打完了,扭頭看見安東正在調皮帶長度,比劃着準備再揍一次。
小小的布洛克瞳孔地震,發出凄厲的哭喊:“嗚嗚嗚——!不要打我了,爸爸!嗚嗚嗚我好好學習!我背俄語,背俄語一百遍!我交代,我不偷眼鏡了!我不裝了!”
聽到這,安東滿意的停了手,把布洛克提溜到書桌前。
屁股一沾凳子那是鑽心的疼,火燒火燒的跟上刑一樣,布洛克抽抽噎噎,拿過數學作業。
他小小的身體裡積蓄了滿腔怒火,要燃燒這罪惡的一切包括數學,他要幹翻這滿紙的數學題,向可惡的安東,向操蛋的世界證明自己的實力口牙——
“啊啊啊——!”
看布洛克又在走神,安東的皮帶已經蠢蠢欲動,皮帶抽人真的可以想起來關于那個人的事呢。
“額啊啊我明白了——!”布洛克猛的一拳錘在桌上,他已經看透了宇宙的奧秘,他看到了一切的終極,那個被随便按在床上揍的小孩已經死了,他黑化了。
現在他是被美國隊長的英靈賜福過的究極布洛克·朗姆洛,他能打敗一切,包括罪惡到令人發指滿身血腥的神經病養父:“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三乘三……三乘三等于——”
“三!”
…
安東不生氣,歪了歪頭,覺得這樣的小崽子好好玩哦。
看布洛克抽風,感覺大腦褶皺都舒展了。
他過來摸摸布洛克的臉,關切的問他:“你确定嗎?”
沒錯,題上這麼多三,出題人一定以為自己不可能猜到答案是三,所以答案一定是三,這是燈下黑的陰謀,布洛克狂拽的歪起嘴角。
“沒錯,就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