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抽屜,把文件放回去,安東又拿出一根雪茄,點燃,雲霧缭繞中,他捏了捏眉心,看起來有些疲憊。
大哥不在,也沒人會阻止他抽煙。他可以随心所欲一根接一根,等最後一口煙霧緩緩吐出,安東終于放下疲憊,将尾巴扔進煙灰缸。
同樣的落地窗,同樣的大雪,他已經把辦公室完全裝成了阿爾卑斯山基地的樣子,但窗外不會有打雪仗的小蛇,也不會有站在窗邊思考人生,被他打擾也隻能無奈揪他耳朵的大哥。
拉開窗簾,安東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有點出神,安東想念阿爾卑斯山基地的一切,這個九頭蛇基地不是他的快樂老家。
他有時感覺自己像條流浪狗,在别人家裡亂轉,他們會怕他,打他,他也會兇回去咬回去,給自己劃出一片地盤。
可這裡不是他的家,這裡的九頭蛇成員也不是他的家人,隻是一群趁手的會思考的工具,還有那個讨厭的魅魔……
魅魔敲了敲門,等到他的允許,端着純牛奶進來了:“長官。”
埃爾文正要說什麼,看見桌上煙灰缸堆滿的煙頭和雪茄頭,表情從微笑變成了不贊同,這意味着魅魔要開始騷擾他了。
安東不願意聽他唠叨,但這家夥總喜歡一直唠叨,有時候離得近了還會讓他不能專心工作,所以他先發制人,一飲而盡,杯子推過去:“别煩我,滾去再倒一杯,加糖!”
埃爾文出去了,給他重新端回來一杯,然後收走了他桌面上沒抽完的雪茄塞進自己嘴裡叼着:“長官,您今天抽的夠多了。”
安東不喜歡他擅自碰自己的東西,但他了解埃爾文的性格,拒絕隻會讓他反複唠叨,而自己要用他,不能殺他。
他盯着埃爾文表示抗議,用眼神罵人,恐吓。
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埃爾文看着上司的藍眼睛,這樣專注的看着自己,總覺得似曾相識,隻是角度不一樣,應該是對方在上面,好像趴在自己身上……
他一個腦抽,對着上司吐了一口煙。
……
猝不及防被煙吹了一臉,安東先是對這種以下犯上找死的行為驚住了。
男人難以置信的看着他,竄起來一把把他嘴裡的煙卷抽出來扔地上,踩上去狠狠碾滅。
然後把這得寸進尺的家夥摁在了沙發上毆打。
“我讓你搶我煙抽!”
安東沒想打死他,所以埃爾文也不是很怕,擋住幾下力道大的,然後任由上司騎着自己揍,雖然疼,但他挨打有點心不在焉。
這種挨打姿勢還是第一次呢,安東想殺他但又隻能忍耐的樣子也很可愛。
也就沒忍住腦補,所以也就沒忍住……
安東收着力氣教訓冒犯自己的讨厭副官,結果感覺被什麼東西頂到了:“?”
哦豁。
埃爾文腦子一片空白,大概,也許……這回真要完蛋。
死可以,隻希望安東不要宣揚出去,他會是死因最丢人的神盾局高級特工。
要留清白在人間。
安東的拳頭停在半空,表情精彩到難以形容,他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種離譜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直到看見手上的戒指,上司怒氣開始飙升:“埃爾文·西格蒙德——”
先是涼風,帶着煙草味。
埃爾文隻覺得鼻子一麻,咔的一聲,眼前一黑,鼻子淌下一股熱流。
嗯,他很确定不是因為美色流的。
上司給了他迎面一記重拳,讓他喜提上司同款受傷鼻梁,随後被摔在地上,堅硬的皮鞋踩在那個冒犯了上司的地方,傳來不小的壓力。
他擡起頭,對上快氣瘋的上司:“長官,你聽我狡辯……呸,解釋!”
安東踩得用力了點,大有想把這混蛋的作案工具踩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