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文不在,自認找回大哥,活力滿滿的安東開始惹兒子和冬兵。
“走!公費旅遊!”
布洛克本來想收拾東西回紅章魚參加新品發布會,一開門發現老爸撐在門口,梳了個背頭戴個墨鏡,旁邊站着滿臉不高興的冬兵。
“我拿紅章魚去年的盈利在挪威又開了家旅遊公司,走,跟爹地去踩點!”
“要是做起來了讓巴基去管,給他找點事兒做,他都冬日戰士了待挪威肯定很合适…”
“布洛克?”
“布洛克你怎麼了,别暈啊!”
錢沒了。
辛辛苦苦打拼一年,賺的海濱别墅錢就這樣被老爸嚯嚯投資冰天雪地旅遊項目,剛連續加班三天三夜,布洛克隻覺得一股熱血湧上腦門,登時就倒了。
毀滅吧!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
在醫務室睜眼時,老爸把一張支票放在他枕頭旁邊。
“放松,錢都在呢。”
“醫生說你壓力大還焦慮,怎麼回事?”安東鼻梁包着紗布,擔心的看着他。
“我沒事,可能試新菜品太累了。”摸了摸支票,布洛克呼出一口氣:“你鼻子怎麼了,巴基呢?”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
安東說。
“他被你突然暈倒刺激到了,精神和身體出了一些問題,當年的技術斷層還沒完全填上,拖久了容易出意外,所以我先把他打暈重新凍起來。”
很突然的,懸在心口的利劍因為這種事掉了下來。
算了,再荒唐的事都遇到過了。
布洛克意外的沒有很緊張或是生氣:“他出什麼問題了,有生命危險嗎,什麼時候能解凍?”
“該不會等我和你一樣老了然後和他見面吧?”
布洛克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會。”
安東輕輕摸摸他的頭:“隻是在等科學家們找到解決辦法,順帶讓他冷靜一下,正好你們的年齡是個問題,是吧?”
“未必是壞事,你想他扔下你忽然消失嗎?”
“布洛克,你也想留下他吧?”
……
有多久沒到這裡來了?
站在冷凍艙前,冰霜和流動的寒氣模糊了其中沉睡之人的臉,他的胸膛幾乎沒有起伏。
如果不是相信安東不會用這種事欺負他,布洛克幾乎要以為巴基死了。
昏暗的房間靜悄悄的,冷凍倉上的暖色是唯一的光源。
“巴基,我今天學會新菜了…”
布洛克仰着頭,去摸玻璃,把手凍得通紅也沒察覺。
巴基現在不理他了。
輕緩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直到他的按在玻璃上手被另一雙溫暖的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拉下來,包住,布洛克才感受到恢複知覺的刺痛與凍傷的灼燒感。
“他也會擔心你。”安東給他戴上手套:“别徒手摸。”
“隔着玻璃都冷成這樣,他裡面會更疼吧?”
布洛克低頭看着手套,又繼續望向冷凍艙,他不怪安東,從他知道冬兵的身世起,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至于是在戰鬥中想起來還是某一天忽然恢複,都一樣,生活就是處處充滿意外,風雲人物也可能不小心一腳摔死在宿敵面前。
“老爸,我感覺我們像小偷。”
“那你要把贓物還回去嗎?”安東示意埃爾文去拿擦手的藥膏。
“失主已經死了六十年,你往哪還?”
布洛克沒吭聲,安東便也站在他身旁:“你與他相處了多久?”
“六年,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