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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詢母求證,花夜金窟驚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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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宴清一怔。

“阙阙,來玩!”

琥珀色的燈光覆在地面上,酒紅色的地毯從過道一路延至廳裡。長吧台靠東,上面一溜鈴蘭吊燈,散着黃澄澄的光,周圍是紅藍色的漆皮轉椅。大音響裡播放着舒緩的藍調音樂,西邊暗處是高出半尺的木質舞台,駐唱的人抱着電吉他,聲音糅雜在煙霭裡。

廳裡大約有五六張小桌,剩下的就是散座。冷氣機在角落裡呼呼運作,把室内調節成一個不錯的溫度。吧台前男女混雜着坐着幾人,在喝酒閑談,女生們見了江行阙,熱情地招呼她來坐。

最中間的女生穿着酒紅色的襯衫,随意挽着袖子,腕上一塊兒機械表嗒嗒走着。她身旁的男生裝扮亮眼,花綠色的夏威夷衫,下面是時興的漆白色的牛仔褲,人卻相對拘謹。江行阙在人群中穿梭了一圈,有人大膽地拽她的衣角,和周邊人調笑。

“阙阙,你的腰又細啦……”

這就是殷家和顧家的不同之處。殷家發展到現在,除了拍賣公司和文物商店,也大大小小地做些别的事物,花夜就是其中之一。顧家則更傾向于堅守老本行,一個彙遠公司一個逯海齋,是百年的心血,因此祖訓也傳承至今,仍被顧家人挂在口中。

江行阙遊蕩着,笑着拂開她們的手,挽了袖口,言潼正在走廊上等她。吧台邊的人們嗡嗡嘤嘤地說笑,調酒師是新來的,斜眼看着那女生,見她從頭至尾光顧着交際,偷偷往杯子裡多摻不知多少蘇打水。

跟她們糾纏了好一陣,才脫離了人群。音箱啞了聲,電唱機接着播放起流行音樂來。夏威夷衫男生默默起身,去接電話,女生說笑之間,忽然回頭沖着調酒師喊道:“喂!别摻汽水兒了!我長着後眼呢!”

“殷筱,就你這蠢舌頭還能喝出來?”

不知是誰說了句,衆人大聲哄笑,鈴蘭吊燈稍稍搖擺。江行阙回到走廊上,和言潼一起穿過大廳,繼續朝前走去。

到了走廊上聲音就小了許多,壁上挂着煤油燈,隔一段或挂一張油畫,或擺一盞瓷碗,天花闆漆着金漆,風格有些老舊。頂上射燈柔和,暈紅的光散在周圍。哄鬧聲漸行漸遠,到茶室裡,江行阙在沙發上坐下。

“我不是說了,不要為難她嗎?”言潼從冷櫃裡拿出兩瓶番石榴汁,丢給她一瓶。

江行阙笑笑,兩手一攤,“當時記者已經出去了。”

缸裡的神仙魚裹着幽藍色的光,睜着大眼在咬水草。窗邊放着一台收音機,誰也沒注意那收音機是開着還是關着,突然就開始播報起來。

“近日,有專家從費家莊園的庫藏中清點出一冊元朝至元年間宮廷中人所作的手寫雜記稿本。稿本保存良好,其中部分篇章記載并繪制了元宮所藏部分珍品的形貌。在這些記載中,一件寶物引起關注。

金朝時期,趙氏皇陵頻繁被盜。有書記載稱有盜墓賊潛入永昌陵,盜取了宋太祖趙匡胤身上所佩玉帶,自此玉帶下落不明。而這條趙匡胤玉帶,居然出現在元代人的雜記記載之中……”

言潼走過去,用手一節一節戳回收音機的天線。

“早就有的新聞了,嚼爛的骨頭終于肯吐出來了。”

江行阙聽出了她話裡的諷刺,早已習慣,沒了收音機滋滋的聲音,室内又恢複安靜。她說:“顧老先生生前在法國拿到一件國寶級的文物,但沒有公布,到底是沒來得及,還是别的原因,誰都不清楚。是什麼文物,現在在哪,誰也不知道。”

言潼回頭,“還有這種事?老夫人告你的?”

“嗯。”江行阙随意應道,“好像連寒禅也不知道。”

提到寒禅,言潼的神情有些嚴肅。言潼掌管着花夜内衛,寒禅掌管着殘刀,這兩者本質上卻有區别。

殘刀是政府撥給顧家的一支護衛隊,但也不能完全算是護衛。殘刀原本是戰亂時從民間嘯聚起來打算跟這亂世相鬥、保家衛國的勇士。裡面的人身份背景各有不同,有幾個經商者建議衆人靠盜墓和倒賣古董尋求經濟支持。久而久之,整個組織就形成了一套獨特的運作方式與鑒寶手段。

後來這些人被政府收編,走向被世人認可的正途,沿用舊名“殘刀”,裡面的成員從不對外公布。這些年雖然沒有戰亂,但殘刀精神一直流傳。此後,殘刀的使命就是追索因戰亂流失在外的文物,也算是對當時倒賣文物犯下過錯的一種彌補。

政府将殘刀給了顧家,是因為顧家與政府合作,追索流失在外的文物。顧家的能力也為殘刀發揮作用提供了保障,兩全其美。

至于花夜内衛,是殷家自己養的保镖,比起殷家本身保家護宅的護衛,多了一點耳目的功效。這自然不能和殘刀相提并論。而殷家作為和顧家同等量級的家族,在這一點上就好像低顧家一等了。

現如今,寒禅是殘刀的領頭人。故而涉及到寒禅的事,言潼總要多留意一些。

“如果知道這件寶物在哪,把它拿到手,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确實能當一件大功。”言潼知道江行阙在想什麼,分析道,“依顧家現狀,顧麒不愛管事,顧客舟和顧瑛就不說了,顧頌有能力,但和寒禅不是一個流派,殘刀不會效忠于他。你确實缺一件功績。”

江行阙确實如她所說,是這樣的想法。顧麒那小孫女顧析在追悼會上暗諷她盼着顧稹去世,好從顧家内鬥中漁翁得利,可事實上并沒有這樣。

就算顧稹年事已高,生死這種事也不是可以預判的。她八歲随殷蘭回到仙星,住進殷家,更在乎的是殷家的宏圖霸業,正好這個身份特殊,使她看起來有種能夠一統天下的潛質。顧稹就算沒有去世,顧殷兩家也早就從友變敵。顧稹的死隻是一個意外的契機。

殘刀确實很關鍵。

“老太太費盡心思,也就查到有個寶物。”江行阙懶散地說。

言潼忽然想起顧昭允,問她:“顧昭允有沒有對你說,許宴清陷害蘭伯母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行阙卻渾不在意,“本來要叫她解釋的,但是忘了。反正許宴清早就離開顧家,和顧家沒關系了,算了吧,何必對沒用的舊事窮追不舍。”

在她小時候,殷蘭帶着她在龍西受了些苦,不過苦日子也沒過多久。言潼點了點頭,道:“是這樣,再說顧昭允遲早也得離開仙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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