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的太壯美也太快,随着太陽沉入海裡,餘晖在天際殘留一抹暗紅,與深藍交織,仿佛一幅沉靜的油畫。樹林中,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語。腳下的路已被陰影籠罩,視線逐漸模糊,四周顯得愈發幽深。空氣中彌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氣息,帶着絲絲涼意。
此刻,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天色漸暗,下山的路還長,時間緊迫。我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既要加快腳步,又要避免被樹根或石塊絆倒。耳邊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或是遠處隐約的風聲,仿佛催促着我盡快離開這片寂靜的山林。
畢役感受到了我焦急的心情趕忙和我說道:“果子,你别急,我家就在不到一公裡的地方,按你的速度半小時肯定到了。”我有些埋怨的說:“你個大騙子,騙了我一路了,到山頂的時候按你說的隻有七公裡,可是我手環顯示的十七公裡,你這次有沒有準啊?”畢役肯定的回答:“保守的半小時快的話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你穩當點,傷着了狸子回來也會心疼。”聽到狸子的名字我不由安穩下來。
還真沒有一會兒畢役就讓我停下這會還沒到7點,可是在手電的照射下我發現幾十米遠的地方是一個大坑,這應該就是戶外博主說的天坑吧。我就像被天雷劈中了一樣,真的要裂開了,感覺畢役真是個天坑啊。我現在都有想要掐死她的心了。
我就聽她說:“你不要生氣,不要着急,不用你再跑了。”說着她跳下地面爬到一棵樹幹前念叨了幾句什麼然後就有藤蔓纏住了我的上身,然後她又順着藤蔓爬回了我的書包裡,我就這樣像是被握着接力一般的被送下了坑底,每次藤蔓換手我都吓的直冒冷汗,但是我不敢稍作掙紮晃動,想着下去以後一定要打死畢役,可是真的落地我的腳已經被下軟了,而且坑底一片漆黑,而且土地非常松軟,我幾乎不敢動了。
我打開了手機和手環的手電,眼前的景色才照了出來,我腳下沒有啥奇怪的東西,隻是蕨類植物生長的比較茂盛厚實,畢役跳到我頭頂,抓着我兩股頭發,這下我真變成牛馬了,她駕着我帶我走到了岩壁的一個裂縫前,這裡有一扇镂空的木門,我總算看到了回家的希望,可是這一側沒有門鎖,畢役讓我拉開門,随着門打開門的下角有金屬敲擊門的聲音,我低頭一看畢役整個變色龍糊在了我臉上,我慶幸她是腹部砸過來的,不然可能得毀容,我把她接下來放在了地上,她喊着:“慢走不送。”撒了歡的跑向了洞裡,她的書包都沒拿,我喊着:“你書包沒拿。”
她也沒有動靜,我就蹲下準備開門,結果就聽到一個痞裡痞氣的聲音男聲在身後響起:“喂,我小妹的包給我吧~”他的尾音拉的老長,讓我很不滿意,結果我看到一隻比畢役大了五六倍的蜥蜴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被吓得媽呀一聲跌坐在地上。那個蜥蜴咧開嘴笑了起來,長舌頭還一伸一縮的,我嫌棄的往一邊挪了挪馬上把畢役的包掏了出來,身體往後手向前伸的遞了過去,他也沒有用手拿而是用舌頭一卷甩挂到了背脊上,然後又看了我一眼說了聲:“謝謝。”就遊着牆壁跑了。
我忍着身體心理的不适開開了鎖拔下鑰匙就跑進廚房水龍頭開始沖水,沖了一分鐘我才停下。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好像還有,我又跑到負一層洗衣房,倒了點洗衣粉戳了戳才沒有了那種黏膩的感覺。
到家後才剛到7點,狸子給我微信上發了很多條信息了,感覺越晚越着急了,我給她去了個電話,她有點生氣,我也沒法說一天的見聞,就和她說我爬了一天山渾身疼,我同步了一下手環的步數,她看了以後又開始心疼,囑咐我點個外賣,先泡泡腳,不要偷懶用筋膜槍放松放松肌肉,拉伸拉伸,又囑咐我明天不用去接我弟了,她開車去車站接就行。我好想給她看看今天拍的照片,但來日方長。
我吃飯的時候另一個手機靈媒上收到了畢役的信息,讓我九點去趙星河家接她,我有點不懂她介紹說,因為她沒有我家的鑰匙,可是我也隻有兩把鑰匙,一把肯定是要給狸子的。但是這樣趙星河借我房子住的意義也沒有了,畢役說明天他用鎖箱轉化一下她的鑰匙就行,這樣就可以自由出入别墅了。看樣子我還是不懂這一套天玑鎖的原理,我也放棄去理解了,隻能勉強答應了,但是約定了來前一定要經過我同意,約定好時間,不能突然在我家冒出來,她也同意了。
最後她告訴我明天還得外出,但是就去一個地方,而且也不用爬那麼高,今天最高海拔有兩千米多一點,明天海拔高也就六百米,而且都在翠微峰裡,九點出門十二點就能到,并且即使和她出去半天也算過年加班給三倍工資,被她這麼利誘之下我輕易的妥協了。
可是第二天醒來,身體仿佛被重錘擊打過一般,每一塊肌肉都在無聲地抗議。雙腿像是灌了鉛,每一步都伴随着酸脹、僵硬和疼痛,大腿和小腿仿佛在控訴我昨天的四萬步是多麼“瘋狂”。腰部和背部也未能幸免,隐隐作痛,。盡管昨晚用筋膜槍放松過,但似乎隻是暫時緩解,深層的疲勞感依然揮之不去。關節也顯得有些沉重,膝蓋和腳踝在活動時發出輕微的“抗議聲”。我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身體仿佛在告訴我:“今天需要好好休息,别再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