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水頓時啞火,躲到李钊後面不敢吭聲。
許輝咳嗽一聲,示意衆人坐下:“既然人齊了,開始晨會。”
白遊毅看着許輝,又看了看他身邊空着的位置:“許指揮今天旁邊沒跟人啊,李钊,你怎麼不坐過去,吵架了?”
許輝眯着眼笑:“哪裡,這給你留的位置,快坐下吧。”
“不用。”白遊毅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了許輝對面。
許輝倒也不在意,隻想着快點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好,他敲了敲桌面,投影儀亮起,顯示出一張戰略地圖:“大部分據點已鋪設完畢,下一階段計劃可以啟動了,但在此之前....”
許輝看向白遊毅,“根據我們之前的情報,白執法這次帶回來的人,跟新伊甸要找的陸骁,兩個人關系密切,所以那邊要求我們把程墨交出去。”
“不可能。”白遊毅斬釘截鐵。
“白執法,這不是請求,是命令。”許輝眼裡透出警告。
“巧了,我也有個命令。”白遊毅向前傾身,壓迫感瞬間籠罩會議室,“人是我抓的,怎麼處置我說了算,不服?讓新伊甸親自來找我。”
“新伊甸的使者最近不在基地。”
“那可真是可惜了。”白遊毅攤手:“給他們機會不中用。”
這時,坐在角落裡的趙執法突然開口:“新伊甸的研究員不是正在基地嗎?不如把程墨交給他,既能滿足研究需求,白執法的需求也能滿足吧?”
許輝拍闆:“合理。”
白遊毅冷笑,看向趙執法,眼中透露出警告:“我同意了嗎?”
趙執法心底發怵,但還是撐着身子假裝沒看見這刺人的眼神。
許輝眯着眼,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白執法,耍脾氣也要注意點場合,大家都退讓一步,也好日後繼續相處,你總不會想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初次見面的俘虜吧?”
白遊毅将胳膊放在桌上,身體往前壓迫,掃視了衆人一圈:“我說是呢?”
“白遊毅!”許輝猛地拍桌,“别以為有點實力就能為所欲為!沒有我的允許,基地裡沒人會治療你的小俘虜!還是說....”他意味深長地拖長音調,“你想讓他一輩子當個瞎子?”
會議室鴉雀無聲。
“哦對了,聽說你早上從庫房裡要了幾瓶異能抑制針,是用在誰身上呢?”
白遊毅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許輝見狀,語氣忽然緩和:“我覺得趙執法的建議對大家都好,像程墨這樣的人才,如果能因為白執法留在福門基地,那是最好不過的,白執法,憑你的魅力,留住他也不難,對吧?”
白遊毅緩緩站起身,椅腿在地闆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陸骁的下落,有線索了嗎?”他忽然問。
許輝搖頭:“沒有,也許你可以拷問一下你的小俘虜,我猜陸骁躲藏的位置,他應該會有線索。”
白遊毅冷笑一聲,轉身走向門口:“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自己會處理,既然沒線索我就走了。”門被重重摔上,震得茶杯嗡嗡作響。
“就...這麼讓他走了?”李伊水像隻不安分的耗子,一有機會便四處拱火,結果被一旁的李钊猛地碾過他的腳背,在慘叫發出前用眼神将弟弟釘在了座位上:“閉嘴。”
許輝的視線掃過衆人,最後落在微微發抖的李伊水身上,忽然笑了:“留下程墨也好,新伊甸那一直催着我們找到陸骁,程墨在我們基地,陸骁肯定會再回來,我們隻需要把消息散播出去。”
說完,許輝看向李伊水,轉動着無名指上的金屬指環:“你這些天安分點,别老去招惹白遊毅,要是提前驚動了陸骁.....”
"我錯了我錯了!"李伊水整個人幾乎滑到桌子底下,"我保證連白遊毅的門口都不路過!"
會後,李钊和許輝單獨留在會議室中,許輝看着李钊:“說吧,現在沒人了。”
李钊話語間帶着疑問:“你覺得白遊毅真喜歡那個程墨?”
許輝沒想到李钊會懷疑這一點,倒是自己小瞧了:“白遊毅和陸骁交過手,雖然結果看起來是平手,但我們都知道陸骁身上的傷限制了他,所以喜歡程墨?呵,誰知道呢,也許隻是白遊毅想從另一個角度表現自己不比陸骁差罷了。”
“那你也任由他胡鬧?”
“讓他玩,反正人都在基地裡,跑不掉。”許輝看着李钊,起身走到面前将他推倒在椅背上,突然掐住李钊的喉嚨:“倒是你,最近狀态很不對勁啊。”
“别..别亂來。”
許輝親了親李钊的嘴角,起身退到一邊:“那就晚上再說,反正那幾幢被陸骁破壞的大樓還需要監工,我先走了,你這幾天沒事就盯着李伊水一點,别讓他惹是生非,底下的人天天找我抱怨,我會生氣的,明白嗎?”
李钊看着許輝離開的背影,心跳久久不能平靜,現在的許輝已經不同記憶裡那個單純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