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品貌不佳。”虛墨白不跟周梓晨玩虛的,索性坦誠相待道,“也沒什麼靈力,一個舊友的練手之作,你想要便留着,日後再換一把好的就是了。”
竟然不強買強賣了?
周梓晨心中訝異,按部就班詢問道,“師尊,這把劍什麼價錢?”
“三千兩。”
小錢。
周梓晨的手都伸向袖子了,虛墨白方才不慌不忙地又補充了半句:“黃金。”
“師尊,你怎麼不去搶,就是純金所制也用不了三百兩黃金啊?”
周梓晨一用力,劍便被他提了起來,頂多一百兩,尚且有讨價的空間。
“俗物怎能與靈劍相比?”虛墨白說得果斷,沒有半點退步之意。
“可是你剛才還說這是你友人練手做的。”
兩人争執不休,最終各退一步,周梓晨不再還價,而是分為三次付款,每次修為晉升,便付一次錢,等他修至金丹時,正好将錢徹底付完。
周梓晨是有根骨在的,況且虛墨白也不急于一時,答應得頗為爽快。
劍挑完了,接下來就該上真把事了,周梓晨抱着懷中劍看向虛墨白,“師尊,禦劍飛行該如何修習?”
“先紮一夜馬步,待你感受到了丹田在何處,再來找我進行下一步。”
說罷,虛墨白袖子一甩,地上其他的靈劍全都消失不見,沒給周梓晨任何鑽空子的機會。
“好,師尊慢走!”周梓晨老實巴交地支起馬步,對于修煉,他可從來都不含糊。
隻是半個時辰之後,周梓晨沒感受到丹田在什麼地方,隻感覺到兩個膝蓋酸得要命,站都要站不住了。
待入了夜,虛墨白推門而出,卻見周梓晨背靠牆壁,蹲在地上睡着了,心生無奈,難怪今日如此安靜。
次日晌午,周梓晨睜眼發覺自己在床上,想來昨夜是被虛墨白給帶了回來。
他心情頗好地備了飯菜,興緻勃勃地推開了逐月閣大堂的閣門,卻不想除了虛墨白,遊雲子竟也在此處。
他們二人正在飲茶。
不,準确來說,是虛墨白正在飲茶。
而坐在他對面的遊雲子則是一臉心虛的模樣,他招手将周梓晨喚至身前。
虛墨白面上泛起冷意,沉聲道,“我不同意,你弟子衆多,為何不多派兩個?”
“我自然也會派一個徒弟去。”遊雲子面露難色,躲開虛墨白審視的目光,轉而對周梓晨道,“小師侄,你可願參加這次的試煉集會?”
“試煉集會?”周梓晨對此有所耳聞,自然是從話本與說書人口中聽來的。
聽聞試煉集會有不少修仙門派都會參加,各家弟子打得難舍難分,最終赢得比賽之人可以獲得一件世間罕見的法寶。
一聽便很有趣!
見周梓晨雙眼放光,虛墨白的眉頭已然皺了起來,拒絕道,“他剛打通奇經八脈,與旁的弟子修為差了一大截,如何去參加試煉?”
周梓晨:“師尊,我行——”
虛墨白:“你不行。”
他态度強硬,遊雲子仍舊苦口婆心地勸:“如今你收徒的消息不僅流雲城知曉,整個修仙界都有所耳聞。此次試煉在醉鶴山頂舉行,别個門派都說要見見你的這位新徒弟。若是兩個都由我派出,他們定也不會作罷。”
“等等,新徒弟?”周梓晨後知後覺聽出話中不對,轉頭看向虛墨白,試圖得到一個答案。
虛墨白薄唇緊抿,皺着眉同他解釋。
修煉大會由四個門派參加,分别是流雲城,賢華殿,浮集門,以及琦神谷。
每二十年舉辦一屆,都由各個門派派出兩位新收的弟子參加。
一般弟子修煉個一二十年,隻要不是根骨太差,差不多也該到築基了。
偏偏周梓晨運氣不好,趕在舉行前夕拜了虛墨白為師。
池雲真人虛墨白在醉鶴山頂算得上鼎鼎有名,千百年來從不收徒,如今破例收下第一個弟子,衆人都慕名而來,想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又能否一舉奪魁。
“浮集門?”周梓晨若有所思地開口道,“我好像聽過這個門派的事情。”
遊雲子聽後竟然笑了起來,道,“看來浮文真人那件事确實聲名遠揚,連尋常人家都聽到過風聲。那小師侄你想不想見見這位傳說中的浮文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