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起來了,别睡了。”安德魯茲搖醒熟睡中的諾亞萊爾,并解開諾亞萊爾身上的麻繩,“诶诶?!你終于良心發現,要放我走了嗎?”諾亞萊爾感覺到身上的負擔慢慢消散,喜得睜大眼,安德魯茲沒好氣地重拍諾亞萊爾後背,差點讓諾亞萊爾被口水嗆到,“說什麼夢話呢,肯定想逃跑想得做夢也在逃跑吧。”安德魯茲真是一說一個準,諾亞萊爾剛才做夢就是夢見自己高高興興直接一拳把安德魯茲轟飛,大搖大擺地離開這地方,想到能逃,諾亞萊爾沒忍住笑了出來,安德魯茲可沒時間管諾亞萊爾那些小動作,“把衣服換上,剛才不小心耽擱了,快沒時間了。”安德魯茲顯得無比焦急,諾亞萊爾還以為安德魯茲突然給甜頭,傻愣愣地“哦”了聲,“那衣服呢?”,安德魯茲從托盤上取下為諾亞萊爾縫制的舞裙,“這是什麼玩意?女裝?!”諾亞萊爾看見舞裙,“不會要我穿上這個吧?!”時間緊迫,安德魯茲也不管諾亞萊爾願不願意,脫下諾亞萊爾身上的襯衫,将諾亞萊爾上半身脫至半裸,為諾亞萊爾套上舞裙,“欸欸欸!你給我适可而止!”諾亞萊爾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強扒衣服,而且還是個男人,安德魯茲取起束腰,纏在諾亞萊爾腰上,猛地一綁,“啊!!!痛痛痛!!松手!松手啊!”諾亞萊爾想起小時候聽母親說過那些束腰的女人,為了将腰纏成那種扭曲的細,把肚子裡的内髒全擠在一起,便死命掙紮,“啊好好好,就先這樣。”安德魯茲綁上束腰的細繩,諾亞萊爾走到鏡子前上下打量着自己,鏡中人頂着男孩的面孔,身上卻穿着滿是蕾絲、蝴蝶結以及流蘇的舞裙,兩者極不協調,再看看腳上,腳還是光着的,“來,把鞋子穿上。”諾亞萊爾被安德魯茲帶上床,安德魯茲為諾亞萊爾穿上鞋,讓諾亞萊爾下地走走,諾亞萊爾差點第三次摔在地上,原來那雙鞋還是雙粗跟高跟鞋,雙腳踮在地上走路很不好受,“再戴上這個,就大功告成了。”說罷,安德魯茲将一隻大紅的大蕾絲蝴蝶結夾在諾亞萊爾頭後,滿意地點點頭,“别生氣啦,我帶你去走走”,諾亞萊爾鼓起腮幫子,整個人氣鼓鼓的,自己長這麼大還被人當成洋娃娃一樣擺布,真是豈有此理,這個仇,諾亞萊爾遲早要報的。
安德魯茲牽着諾亞萊爾的手,即便隔着手套,諾亞萊爾還能感覺到安德魯茲掌上的溫度,在地毯上走着,軟綿的地毯仿佛自己踩上一步就要失去重心摔在地上一般。
……
“到了。”仆人推開一扇大門,裡面都是受邀前來舞會的客人。
“你在這等等,我去放東西。”安德魯茲走向托管物品的長桌,才一會兒空檔,好奇的貴族便圍了上來。
“這小家夥長得挺标緻的,眼睛水靈靈的就跟娃娃一樣。”
“我記得安德魯茲帶回來的人類是的小男孩呀,怎麼到了舞會就變了性别了呢?”
雖然是對諾亞萊爾評頭論足,但他們隻是單純的好奇,諾亞萊爾倒沒這麼警惕,臉上堆着笑容打發他們。
“你跟他們處得挺好啊。”安德魯茲放完東西便過來了,“改天将這小家夥借給我玩玩嘛。”一夫人搖着安德魯茲,嬌聲求安德魯茲将諾亞萊爾借給自己玩幾天“去去去,這是我帶回來的人,你消想。”
趁安德魯茲跟那群貴族插科打诨的同時,諾亞萊爾望向那張長桌,好奇安德魯茲放了什麼東西,果然是那天安德魯茲指着自己腦門的那把槍,諾亞萊爾又想逃跑了。
“先去那桌子旁邊把槍摸過來,再逃跑吧?”諾亞萊爾心裡打着算盤,“來來來,進場了。”安德魯茲剛和那群貴族聊完天,便拉着諾亞萊爾往舞池走去,“啊?可是我不會跳舞啊?”諾亞萊爾可不願當着這麼多人面前出醜,“别怕,那些人怎麼跳你就跟着怎麼跳,再不行的我教你啊。”說罷,便拉起諾亞萊爾的手,跟諾亞萊爾共舞。
“哎哎哎,你别踩我腳!”才沒跳幾步,諾亞萊爾便頻頻踩到安德魯茲的腳,但諾亞萊爾心思沒放在安德魯茲身上,“還不是你要帶我來的,你事先跟我說一聲我也沒至于跳得這麼差啊。”諾亞萊爾腳上的粗跟高跟在地上踩得咯咯作響,完全跟不上安德魯茲的節拍,“行了,先中場休息吧,我拿點喝的給你。”安德魯茲終于受不了諾亞萊爾一直踩自己的腳,帶諾亞萊爾去一邊,自己去拿飲料。
“就是現在!”諾亞萊爾趁安德魯茲一個不留神,提起裙子就往大門跑,“小不點,去哪呢?”諾亞萊爾肩膀被搭上一隻手,就是剛才那夫人,“我身子有點不舒服,就先離場了。”諾亞萊爾帶着歉意說道,“不用叫安德魯茲帶你走嗎?”雖然嘴上是這麼問,但一轉頭卻要去叫安德魯茲,“安德魯茲!你帶回來的孩子不舒服!”諾亞萊爾明白自己必須快點,一聲“失陪”,諾亞萊爾往長桌桌走去,一把拎起桌上放着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