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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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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煙塵适時開口:“蕭大人這般沖動,倒不像他平日作風。”

“人在意什麼,就會為什麼失去理智。”沈清珏意味深長地看着任久言,“你說是不是?”

任久言知道這是在逼他表态。他擡起眼,平靜道:“殿下若要用這步棋,我配合便是。”

沈清珏忽然走近,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領:“久言,你記住,棋子太重要的時候,就容易變成棄子。”

任久言不動聲色:“我明白。”

“久言明白就好,”沈清珏收回手,“那你就繼續陪他演這場戲。不過...”

他語氣轉冷,“别演着演着,假戲真做了。”

任久言正要開口,喬煙塵突然輕咳一聲:“殿下,刑部的人還在等您議事。”

沈清珏看了眼喬煙塵,便朝門口走去,經過任久言身邊時頓了頓,“記住我說的話。”

任久言站在原地,直到沈清珏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回廊盡頭。他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發顫,喉嚨裡像是梗着什麼,咽不下也吐不出。

喬煙塵歎了口氣,低聲道:“你若是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抽身?怎麼抽身?當沈清珏立于雪地裡向他伸出手時,當他看着沈清珏跪地崩潰大哭時,當蕭淩恒單槍匹馬闖進郯州時,當蕭淩恒渾身是血卻仍執劍護在他身前時,他就已經抽不了身了。

“喬公子…”任久言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說…人是不是總會被自己最不該擁有的東西困死?”

喬煙塵沉默片刻,搖頭:“你不是會被情愛困住的人。”

任久言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是啊,我不該是。”

可他偏偏就是,明明知道蕭淩恒是仇敵,是棋子,是注定要互相摧毀的人,卻還是在對方每一次靠近時心跳失序,在每一次算計後輾轉難眠。

“殿下起了疑心,往後你…”喬煙塵皺眉,“你得做個選擇了…”

“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

任久言此刻心裡想着,要麼讓蕭淩恒死心,要麼讓自己死心。總歸,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可倘若真的那麼容易死心,那二人從一開始便不會動心了。

入夜,任久言坐在卧房的案幾前,室内一片漆黑,唯有朦胧的月光透過窗戶散落在地上,描繪出模糊的人影。他沒有點燭火,因為他打算趁着二人還未徹底淪陷,同蕭淩恒切斷這層關系,但他害怕如果看着那人的眼睛,他便說不出來了。

他不想利用蕭淩恒,也不想背叛沈清珏。所以他隻能這麼做,長痛不如短痛,如此,對誰都好。

少頃,他聽到院内有輕微人翻牆落地的聲音,他知道那人來了。

蕭淩恒以為人不在,便直接推門而入,他剛要點燃燭火,任久言表輕聲開口:“蕭淩恒。”

這一聲給蕭淩恒吓了一跳,他回身看向任久言的身影,大步走去:“久言,怎的不點燈?”

任久言站在暗處,聽着身後那人三兩步走向自己的身後,突然感覺到手腕被一把抓住,被那人拽得踉跄轉身,還未站穩就被蕭淩恒一把擁入懷中。

他能感受到對方克制着,小心翼翼的收着力道,但仍舊緊緊的裹在懷裡,他瞬間紅了眼眶。

蕭淩恒的體溫透過衣料傳來,胸膛劇烈起伏着,心跳聲震耳欲聾。任久言内心掙紮一瞬,終是顫抖着擡起手,攥住了他背後的衣料。

就這一次。

他閉上眼,放任自己沉溺在這個懷抱裡。

最後一次。

“我好想你…”蕭淩恒語氣輕柔又帶着委屈,“你知不知道我...”

“知道。”任久言打斷他,聲音悶在他肩頭,“我都知道。”

蕭淩恒的呼吸突然近了,任久言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唇上一軟,那是一個輕得幾乎發顫的觸碰,像初春的雪落在唇間,轉瞬就要化開。他下意識屏住呼吸。蕭淩恒的唇很涼,卻帶着熟悉的味道,在咫尺之間萦繞。這個吻太小心,仿佛在觸碰什麼易碎的夢境,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他本該推開。可當蕭淩恒的手撫上他後頸時,他卻仰頭迎了上去。

就這一次,

最後一次。

任久言的手揪緊了蕭淩恒的衣襟。他感覺到對方溫熱的鼻息拂過臉頰,睫毛輕顫時幾乎要掃到自己的皮膚。這個距離太危險,近到能聽見彼此失控的心跳。

蕭淩恒的唇稍稍退開些,卻又在呼吸交錯間若即若離地蹭過。像是試探,又像是留戀。任久言被這磨人的暧昧逼得眼尾發紅,正要偏頭躲開,卻被修長的手指輕輕托住下颌。

“别躲,”蕭淩恒的拇指撫過他微顫的唇瓣,“久言,我知你心裡有我,我也是。”

那指尖的溫柔太過美好,任久言恍惚間張了唇,便被更溫柔地含住。這次不再是淺嘗辄止,而是帶着壓抑已久的眷戀,一寸寸加深這個吻。溫軟的舌尖掃過上颚時,他聽見蕭淩恒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歎息,像是終于抓住了渴求已久的幻影。

任久言失算了,即便他不看着那雙眼睛,他也說不出口。

他仰着頭任由那人探索,絲毫沒有推開對方的力氣,呼吸交錯間,他好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個瞬間,好希望兩人就留在這個地方,永遠不必面對那些血仇與算計。

蕭淩恒的指尖輕輕描摹着他的下颌,唇舌溫柔地糾纏,任久言閉着眼,睫毛微微顫動,連指尖都發麻,他從未想過,一個吻能讓人這樣心頭發酸。

可最終,他還是擡起手,抵在了蕭淩恒的胸前。

“淩恒…”他低聲說,聲音啞得不像自己。

蕭淩恒稍稍退開,卻仍将他圈在懷裡,額頭抵着他的,呼吸不穩:“怎麼了?”

任久言不敢睜眼,怕一睜眼,就會在那雙眼睛裡潰不成軍。

他得拒絕,

他隻能拒絕,

他必須拒絕。

他不想拒絕。

經過許久内心掙紮,他終究是緩緩搖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沒事…”

燭火依舊未明,蕭淩恒的手掌緩緩滑過任久言的側頸,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身上一粟,任久言也不由得将雙手貼在蕭淩恒的肩膀上,他從未依靠過如此寬厚、堅實的雙肩。

雙方沉醉在彼此的情難自禁中,兩額頭相抵,呼吸交錯,他們皆忘記了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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