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肅皺眉,“誰知道你從哪拿來的,你說是從嫌疑人身上掉的就是了?”
“我證明。”周譯陌走過來,“我親眼所見确實是謝少從那清潔工身上拽下來的。”
聽到這,棠憎擡頭瞧了眼周譯陌。
“你别添亂。”盧肅皺起眉,“這又關你們紅桃什麼事。”
“不關,但遇到不公平的事我們就要站出來。”周譯陌義正言辭,“昨天那麼多梅花同學被留下當成嫌疑犯一樣審訊,我覺得應該給他們一個交代。”
“沒錯,又不是咱們做的,憑什麼花色能先走。”
“我也早就覺得不對了,最近這段時間命案接連不斷,難道真的全都是梅花做的嗎,其中就沒有黑桃的手筆?”
“是啊,都說花色災難日才可以殺人,但他們如果偷偷殺人,誰又知道呢。”
“不公平。”
“對,就是不公平!”
盧肅臉色越來愈差,圍在他身邊的黑桃面面相觑,誰也沒想到平時乖如綿羊般的梅花怎麼突然變了。
周譯陌環臂看着他們慌亂,欣賞夠了才慢慢擡手,示意大家靜下來。
“既然謝少從嫌疑人身上找到了黑桃的徽章,盧肅又一口咬定不是黑桃所為,兩人各執一詞也争論不出結果,不如打個賭吧。”
“由你們去找兇手,誰最先找到真兇,不就為自己證明了嗎。”
周譯陌說完,衆人安靜兩秒,繼而曝出更大的讨論,讓學生去找兇手真是聞所未聞,況且一邊是黑桃,一邊是梅花,雙方本身就差距懸殊。
這看起來是對盧肅有利的建議,但出自周譯陌口中,盧肅立刻下意識想要拒絕。
“我同意!”謝勝率先舉手。
棠憎睜大眼睛,身後封仄緊随其後:“我也同意。”
周譯陌沖他們豎起拇指,接着看向盧肅,笑而不語,神情好像再說你連和幾個小梅花打賭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衆目睽睽之下盧肅氣血倒湧,腦子一片空白,看到周譯陌挑釁的表情,當即大怒道:“賭就賭!”
“就這麼定了,”周譯陌當即拍手,“隻是這賭注該怎麼定呢……有了,輸的人就去學校'鬼屋'待一晚,怎麼樣。”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臉色瞬間變了,隻有謝勝作為剛轉來的新同學不知道'鬼屋'是什麼東西,本想詢問棠憎,但棠憎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便将目光投到封仄身上。
封仄接收到後不吝賜教:“咱校的‘鬼屋’可是出了名的,之前‘吃’掉過好多學生,其中花色也不計其數,最後被學校封閉,還專門請了大師超度鎮法,才漸漸平息。”
“還有這事?我怎麼沒聽說過。”謝勝好奇大于害怕,将不知者無畏演繹地淋漓盡緻。
而剛才還被周譯陌撺掇着熱血翻湧的梅花此刻全都冷靜下來,再看棠憎幾人目光無不透露着惋惜。
沒有人能從‘鬼屋’活着出來,從此刻起他們注定就是死人了。
盧肅臉色變了幾變,咬牙道:“那誰來決定最後誰赢?你剛才一直幫他們說話,我不相信你。”
周譯陌沉吟片刻,盧肅心裡一喜,立刻想要趁勢毀掉賭約,誰知方可在此刻突然站起來,“我來。”
她惡劣的笑開,“到時候誰要是敢毀約,我親自給他扔進去。”
在場衆人無不心裡一抖,卻見方可變臉般揚起明媚的笑容。
“梅花VS黑桃,賭約正式開始,誰要來下注?說不定可以直接實現一夜暴富哦。”
不愧是方塊,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賺錢。
見衆人沒有反應,方可随手從包裡掏出厚厚兩沓積分,目測将近上萬,砰一聲扔到左手邊的桌上,“我壓小梅花勝,現在賠率是零比十噢。”
周譯陌緊随其後,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百元積分,放到那兩沓積分旁白。
其餘人見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視線落到桌上厚厚的積分上忍不住吞口水,不知是誰先動了,緊接着一窩蜂沖上去将所有積分都壓在了黑桃這邊。
他們可不傻,現在明顯黑桃這邊更占優勢。
方可抱臂退到人群外圍,來到周譯陌身邊,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笑開。
一個烈焰紅唇咧出最大弧度,張揚肆意,眼角都透着狠辣。
一個溫柔内斂,隻勾起淡淡嘴角,眼中卻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