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艾說沒看。
徐光禹也讓她檢查下,好好的錢包不翼而飛,又不知不覺出現在别人手裡,誰知道初衷是什麼。
“不是他們。”之後陳艾理了一遍脈絡,确定地說。
這幾人痞裡痞氣的,或許沒有正當職業,但是也不像賊。以小見大,沒有道德底線的人,是不會去在意幾棵向日葵的。
更不會在危難時刻先将她送走,雖然她也是因為他們才被牽扯進去。
陳艾說出猜測,“也許錢包不小心遺失,他們恰好撿到。”
徐光禹不言語。
鄧曼說,真這樣那就是我們誤會了。
之後,隔壁桌結賬走了。
——
鄧曼離開了,沒讓任何人送。
陳艾和組長提退宿舍的事,然後跟舍友說了下,反應都挺平淡的。
圍牆外也再沒有影響人的吵鬧。
陳艾先把一部分衣服雜物送到租房,其他的臨期再一次性搬過去。
也許姚可對那次談話有了信任,和陳艾相處得挺平和,還說要幫忙搬家。
陸陸續續一周的搬遷,陳艾其實沒多少行李了,但是她答應了。并且用姚可的好意,謝絕了徐光禹想幫忙的意思。
因為單室間一覽無遺,床是挺私密的物件。
正式搬家那天,陳艾整理房屋,姚可下樓去買菜,說慶祝喬遷。
今天周末,作為附近唯一消遣去處的太陽村,太容易碰到熟人。于是姚可回來時帶了一個人,是提着水果籃的徐光禹。
在陳艾單調的世界觀裡,挺不能理解此時這種情況。
他們三人的關系,其實很微妙。
好在屋裡該收的東西都收好了,出于禮貌,陳艾詢問兩人晚餐想吃什麼。
姚可明顯心情挺好,“按我買的菜做吧,我幫你打下手。”
徐光禹也表示随意,就是目光不太自然。
屋子太小了,别說客人拘謹,陳艾也覺得局促。
“那我去做飯了,姚可你陪技術員聊會天吧,廚房事不多。”
姚可樂得同意,說:“那我最後再去拌個沙拉。”
陳艾點點頭,走到陽台,再把連接的門關上,開始做飯。
加上沙拉,四菜一湯,三人齊坐。
“吃吃看,我做的沙拉,雖然沒有陳艾的手藝豐富。”姚可指指沙拉盤。
徐光禹嘗一口,說:“口感很清爽。”
姚可開懷,夾陳艾焖的豉油雞,誇贊說:“好香,好好吃。”
陳艾笑笑,讓他們别客氣,多吃點。
吃完飯,天黑完了。
徐光禹承擔收拾碗筷的工作,陳艾過意不去,姚可扯着她坐好,聊起天。
再坐一會,他們要回宿舍了,陳艾送下樓。
“下周你們轉白班吧?”姚可問。
“嗯。”
“嗯。”
兩道聲音同時答。
“那好,我們又可以一起上下班了。那我在這先約好了,下次我請客,你們都要來啊。”
又是同時應好。
陳艾站在樓下大門前,再看眼蒲桃樹下離去的身影。
姚可站在外側,時不時偏臉和徐光禹說話。主道人多車多,他注意路況,拉了幾回她的手臂。
最終無可奈何的,徐光禹換到外側位置。
姚可蓦然文靜下來。
一個人快樂的話,連沉默的背影都會笑。
陳艾阖鐵門,上樓梯。
剛進屋,鄧曼的消息到。
“恭喜有小居了。一個人的時候,要對自己好一點。”
陳艾編輯“謝謝”發送。
她到布櫃翻出睡衣,準備洗澡。一張紙飄然跌下,她撿起來随手塞錢包裡。
第五張轉賬單,兩千元,幾乎把她的價值掏空了。
她走去陽台,經過放廚餘的垃圾桶。吃不完的飯菜倒在裡面,有點可惜。